盘旋,那件白色儒衫,已刷的一声脱下,衫随手去,像片铁板般,向“翔龙堡”诸人头上飞去。
其中一个头目,自恃练过几年铁臂功,竟向那飞来白衫一撩,但闻“咔嚓”一声,跟着一声闷哼,那名头目已自折臂倒地,哀叫不已。
于凡此时身在空中,回转数折,长啸一声,众人只见一道游龙似的白光一闪,已有三名“翔龙堡”舵主,洞胸倒地而死,连叫都来不及!
金算盘见多识广,不由得惊叫一声:“大家注意!这是‘独孤九剑’!”
语声未住,又跟着两声惨号,又有两名江北绿帮的舵主殒命。
而林冲此时竟如捕风捉影,无所适从,只见寒光闪闪就有人毕命,不由气得他厉吼一声,“九鬼夺命幡”已无比功力向于凡全身卷去。
于凡一声长笑,剑光如电,一出手就是八、九剑,挟着丝丝破空剑气,同林冲刺来。
林冲只觉白光一闪,敌人剑势已指向自己全身十二大穴,他不由心胆俱寒,急速奋力后撤,但胸衣已被划破一大片,虽未伤着皮肉,已吓得他冷汗涔涔。
“金算盘”此时大喝一声道:“并肩一起上啊!剁了这小子。”说完此话,竟毫不顾自己的江湖威名,首先抽出早年成名兵器,一把合金打造,三面锋利如削的金算盘,同于凡斜肩劈去。
那身着银服的汉子,也一声不响的,将手中一把长约七尺的银枪,闪电般扎向于凡后心,其余各人这时也叱喝连声,各举手中兵器,同于凡攻来,竟形成一个群殴之势。
于凡长笑一声道:“早该如此了,这样岂不干脆得多,也免得少爷多费手脚!”语声一住,手中剑如长虹经天,漫山倒海似的带起一片风啸之声,向各人当头罩下。
众人顿觉眼前一亮,敌人剑势,仿佛刺向自己而来,而且笼罩全身各处要穴,有着一种无法招架的感觉。
“金算盘”李达,大喝一声,也顾不得面子问题,留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翻向一旁,并乘隙将手中金算盘的纯金算珠,以满天花雨的手法,铮!铮!铮!连发十二粒。
“催命书生”林冲也厉叱一声,手中“九鬼夺命幡”疾然舞起,换成一片光幕护身,但他见机虽快,却仍不免被这奇速无匹的剑势,在左臂划了一道三寸多长的血口子。
“金算盘”李达,虽仗着那十二粒纯金算珠躲过一剑之危,但头顶发簪仍被削落地上。
那银枪大汉也被此招在脸上划了一道血槽。
那江北绿帮的四名舵主,落个两死两伤。
“金算盘”此时披头散发,厉啸一声,形似疯狂,不要名的冲了上来,金算盘舞得哗啦作响,山遥地动,一连三招,招招指向于凡要害,真的是凌厉之极。
“催命书生”林冲,却闷声不响,将手中“九鬼夺命幡”斜斜左举,满脸凌厉之色,双眼如铃地瞪着于凡。
于凡此时身子刚落地上,一见“金算盘”李达的金算盘排山倒海攻来,不由冷笑一声,身躯如风车般地转了出去,尚未还手,那一旁的林冲厉笑一声,手中“九鬼夺命幡”闪电似的刺向他太阳穴。于凡骤觉闹侧劲风袭来,此时闪躲已自不及,心念一动,“求败剑”以疾速之势撩向来之物,脚下同时踏出“凌波微步”,形似鬼魅般闪向一旁。
林冲看见自己兵器已刺向对方,心中方自一喜,不料白光一闪,手中“九鬼夺命幡”疾然一震,竟险些把持不住,他大惊之下,拼命向外一闪,同时手中暗自用力一挤,藏于钢管中的“百雀穿心汁”已无声无息的疾然射出,就在这毒汁刚喷出的一刹那,他骤然手中一阵奇痛,右手二指已被对方“求败剑”连根斩断。
于凡方自奏捷,忽见对方兵器在目光下,有一丝银线射出,便知不妙,他急一低头,虽然躲过了喷来毒汁,但头发上却被这“百雀穿心汁”烧焦了一点。他大怒之下,双目煞气顿射,手中剑疾然化成一片光芒,如闪电般扫向那正踉跄后退的“催命书生”林冲。
林冲顿觉眼前银光暴涨,闪避已来不及,心中一叹,正待闭目受死,“金算盘”李达却不要命的将手中金算盘,用全力向于凡剑上剁来,只听得一声,那“金算盘”的算盘已被斩成两截,算子散落满地。林冲借着这一空挡的机会,纵跃丈外,虽是如此,头顶心的一块油皮,已连着头发被削下一大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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