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府土地改革如火如荼推进中时,从喜峰口率先出发,担任第三集团军北方攻略尖兵的17营潘信部已经在第四天凌晨时完成了对豹河渡口的突袭,这里的战斗打的极其奇怪,守卫的仅有一个哨的练军,只是战斗都没打响就已经结束了。
因为看到17营的大旗后,渡口的这一哨练军直接就兴高采烈举着武器过来投诚了,这倒是让营千总潘信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不得不开了一梭子子弹,让这些跑的飞快的家伙停下脚步来,等这一哨的哨官带来问话,这才知道,原来情报司已经秘密策反了这哨练军,而策反这哨汉人、满人士兵、军官的条件,竟然是同意他们回家分田分地安心种田!
很快,从渡口放过去的船接来了在宽城潜伏的情报司人员韩琛,那是个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黑瘦汉子,经过对口令和检验腰牌确认后,韩琛带来了宽城守敌的最新消息。
开春融雪后,从承德府又开过来至少四个营的援军,根据从城里探听到的消息,驻守这里的副将存泰已经下令死守宽城,这宽城就是进入承德的咽喉,一旦宽城失守,承德唯一的屏障就剩下绕城的老牛河了,但是老牛河水浅且缓,根本不足以拒敌。
更重要的是,一旦宽城失守,进入承德北方的通道就被打开,即便不进攻城高墙厚的承德府,只要向北机动,破了平泉州,承德就成了彻底的孤城,退往黑龙江的退路就没了,这是对方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困局。
所以,存泰征发了几千民夫在宽城正面的河堤上构筑了一处坚固的土木工事,是以壕沟、石块、木栅栏构筑的防御体系,以情报司的观点看起来,还是属于相当有防御能力的,更大的问题是,要进攻这处营地,还必须冒着被宽城内火力和营地火力两面夹击的巨大威胁。
潘信看着韩琛在泥地上用树枝勾画的宽城正面敌人的阵地态势,也是陷入了沉思,这宽城的地形还是真非常的奇妙,绕城而走的豹河在宽城南面形成一个U型的河湾,而现在敌人就在这处河岸内布置下了重兵,依托防御工事和宽城形成犄角之势。
按照正常的战术,这布置在城外的阵地自然是攻略的第一目标,不过,要从这个U型的口子去进攻这个环河的敌军阵地,按照情报司韩琛的测算,必然会遭到北面宽城守敌的袭扰,难道要先去进攻城高墙厚宽城?
不过,现在进一步的敌情已经到手,他立刻命令传令兵迅速向还后面的军团指挥部报告,他立刻组织士兵沿着河岸寻找渡船,后面可有着近万大军,总不成在这季节游过河去吧!渡口上仅有三条平底渡船,一次最多能载百来个人,靠这个过河,那可就悲催了。
潘信亲自找了处屋顶,紧张的观察的河对岸的情况,作为尖兵营,首要的目标自然是要完成侦查并且为大军打开通道,刚才问了投诚的一哨练军,对岸守卫的八旗军种,也有两千多隶属黑龙江将军管辖的当地练军,而练军中不少是汉人,所以并不放在城内驻防,而是派到外围这些危险的地方。
不过作为监视,他们这哨人后面还有一个营的八旗军驻扎在河岸对面小山坡后面的一处营房,而且还每日派人过河巡视,不过,八旗兵那又在认真当兵,这巡视部队时常溜号,但却不能不以防万一!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两个派出去找船的哨官气喘吁吁跑来报告,在下游一处渔村找到了八条渔船,都跟渔民谈妥了,送过河去,一趟块南大洋,等到了晌午时分,十一条渡船终于准备好了,潘信考虑之后,决定亲自带队过河巩固阵地,留下把总李大牙在东岸调度。
十一条渔船,有大有小,而且看起来也是破旧的很,装人的话倒也还凑合,小的能装二十多号,大的能多个十几号,不过17营可是配了一个迫击炮小分队、门60mm迫击炮,用六匹驮马运输,这马、迫击炮和炮弹要上船,那可就麻烦了。
而过河为部队开辟河西的阵地,火炮自然是最强大的武器,三匹驮马赶来赶去就是死活不上小船,众人都是瞅着几匹倔骡子生气,却是毫无办法,这不就耽误了好一阵子,潘信一看这么耗着可不行,让迫击炮小分队先下了火炮和弹药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炮弄过河去,炮弹马马虎虎能搬上了两箱子。
好不容易,渔船大队从码头驶出,排成三列横排直奔对岸而去,潘信站在船首拿着望远镜观察这对面的河堤,结果,刚驶出码头也就七八分钟时间,却听到旁边卫兵大喊道:"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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