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时雨近乎摊倒在车座上。
她伸手揉了揉脸,不由得抱怨:
“我觉得我脸都要笑僵了。”
邢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又没人逼你笑。”
“那怎么办?”时雨“怨怼”的看着他:“总不能夫妻两个都一副性冷淡的脸吧!”
“你说谁性冷淡?!”
时雨接收到男人危险的眼神,心尖一颤,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那谁”
她手指着车窗外,眼神却定定的看着某人,意思不言而喻。
车子停稳后,时雨进屋后就蹬掉了高跟鞋,声音疲惫:“芳姨,晚饭我不吃了。”
邢钊紧跟其后,看着地上凌乱的高跟鞋,眉心轻蹙,伸手将鞋子放进鞋柜,换了鞋往里走。
林芳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太太这是?”
“不管她。”邢钊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扯了扯领带往楼上走,而后似乎想起什么。
“备好宵夜,还有厨房记得留灯。”
“是。”林芳抿唇微笑。
邢钊走进卧室却没看到人。
他正要去书房就听到衣帽间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该死的,胳膊短是硬伤啊!”
他脚步微顿,走进去就看到时雨背对着她,弓着腰手臂拼命的去勾后背的拉链。
透过镜子,时雨面目狰狞的脸不意外的落入他的眼中。
他额角狠狠一抽,走上前拍开她的手,动作优雅的拉下拉链。
“谢谢啊。”时雨扶着梳妆台喘气,谁知她刚转过身,礼服顺着她的动作滑下。
空气中一瞬间安静,只能听到时雨的喘息声以及某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啊”别墅的屋顶栖息的鸟顿时四散逃开。
楼下的佣人纷纷侧头看着楼上,林芳忙尴尬的打圆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时雨捂着心口跌坐在凌乱的礼服中,眼神颤颤的看着某人,好似受了天大的“凌辱”一般。
邢钊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好似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变故。
而后见她裸露在外的白皙的肌肤逐渐泛起绯红,一双杏眸泛着水汽,这才心虚的转过身,声音微哑:“遮什么遮,又没什么看头。”
时雨欲哭无泪,“你,你不要脸。”
“你再无理取闹,我就让你试试什么叫更不要脸。”
话说完,邢钊才觉得哪里不对劲,懊恼的转身去了书房。
时雨一边手忙脚乱的裹着衣服,一边咒骂某人。
深夜,邢钊看着床角裹得严严实实的某人。
额角一抽,他深吸了口气,决定这次绝不找气受,掀开被角躺下。
两厢无事,一夜好眠。
第二天,时雨喜滋滋的拿着邢钊给她的支票,直奔医院。
谁知她刚到缴费处就听说有人替她交完了所有的费用。
她打听了许久才知道那人是郁景淳。
时雨却丝毫不觉得开心,她吃够了没钱的苦,可不代表她谁的钱都愿意要。尤其是已婚前任的钱!
郁景淳对她的到来,丝毫不觉得惊讶。
“小雨,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时雨神色淡淡,掏出支票推到他面前:“剩下的我会想办法尽快还你。”
郁景淳脸色一沉:“你以为我是在拿钱威胁你?”
时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承认她一开始是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现下看他难过的样子,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欠你的。”
郁景淳听着她疏离的语气,心里更加难过。
“小雨,我知道三年前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告而别,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