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玛丽莲明显上头,打开话匣子开始喋喋不休:“……你知道吗?北边打得热闹,法兰克人的两个国王在边境上对峙互掐,巴黎的小狐狸征召了国内所有领主参战,热那亚的理查公爵自然不能免役,可这个北方佬心里揣着小九九,三番五次找借口不肯应征——这不,占领了罗马的那个什么……奈梅亨公爵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卑鄙无耻一脸脓包的胖子(我:……),他的军队打败了维罗纳藩侯和罗马教皇,成为现在意大利的支配力量,理查公爵这回总算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连巴黎国王的使者也不好再说啥,只得悻悻打道回府,不过人们都说他俩家打不起来,理查公爵的爱女是奈梅亨公爵手下宠臣的妻子,一部分诺曼人的领主也反对此时对抗,再说前几日勃艮第公爵拒绝了诺曼底军队通过自己国境的请求,让这扑朔迷离的局势更加剑拔弩张。”女招待绯红的脸颊好像熟透的苹果,饱满的泛出健康的颜色,她拿起酒壶晃了晃,那里面已经空可见底,“该死的吝啬鬼,每次只装大半壶,还全是掺了水的假酒,让人喝不尽兴……”她抚弄着鬓角卷曲的头发,咬着嘴唇望向我,眼神迷离诱人,“小老虎,我的房间藏着上好的葡萄酒,是个路过这里借机寻欢的梵蒂冈教士送的,要不咱俩换个地方,去我那儿好好聊聊?”
醉酒的女人最麻烦,尤其这种风花雪月的欲女。看她浑身炙热娇*喘连连的模样,搞不好正跃跃欲试准备大战三百回合呢,我的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但酒馆里人多眼杂,换个地方倒也好周旋,便从了她罢。打定主意,我装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扶着玛丽莲瘫软扶摇的身子,穿过嘈杂的人群,走进位于吧台旁边的小门。
门后是一条幽深的小巷。到处堆着垃圾和排泄物,还有不省人事的醉汉,我们两人左拐右拐。终于来到她的房子。女招待的房间可以想见,所以推门而入面对狼藉之景我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乱丢的杯盘衣物、脏乱看不出颜色的被褥、长毛发霉的墙壁和腥臭难闻的水壶,总比家徒四壁的农民要强点。不是吗?
“你还是来了。贪吃的小老虎,看我怎么喂饱你……”玛丽莲迫不及待的贴上来脱我的衣服,冷不防脚底拌蒜,猛地栽到床上,“哎呦,害羞了,呵呵,我就喜欢你们这种欲拒还迎的体面人。等着,我去拿酒。咱俩好好助助兴。”说完,她踉跄的爬起来,跪在简陋的碗橱前翻找着。
我摇摇头,赶紧把衣服穿好,那散发着霉味和各种说不清来源味道的床铺让人根本提不起想坐上去的兴趣,借着她找东西的时机,我把虚掩的门拉开条缝,确认街道无人,这才扭头打量起房间陈设。
突然,跪在地上的女招待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敏捷向我扑来,手中握着的利刃在透进房间的月光照射下闪耀寒光!被突如其来险情惊呆的我来不及细想,下意识的侧身躲避,同时寻找能防身的物件。
“呼!”刀锋划破空气,声音凄厉而果决,逼得我忙不迭再次后退,眼睁睁看着刀尖掠过发梢,黑丝迎刃而落!
“该死!”我摸摸冷汗连连的额头,手上湿涔涔一片,“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骗我来此!”
玛丽莲,或者说代号玛丽莲的女刺客不答话,曾经写满诱惑的眼神变成骇人的精芒,仿佛分分钟便能把我撕碎吃掉,她护刀在胸,稳稳扎着马步,与我保持两步的距离,全神贯注寻找攻击时机。
“我再问你一遍,谁是你的幕后指使,为什么要与我为敌?”明知对方不会回答,我仍然高声喝问,希望以此获得短暂喘息。
“废话真多!”女刺客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身形一闪,瞬间靠到我近旁,匕首直直推向致命的要害!
难道我要殒命于此吗?电光石火之间,我脑海中只飘过这一行无厘头的反问,身子却像泥塑的一般毫无反应,对方训练有素动若脱兔,让我这种习惯了披挂铠甲面对面互砍的糙汉子招架不及。
“啊!”惨叫声撕心裂肺,可以想见承受者遭到怎样猛烈地打击,我摸着惊魂未定的心脏,发现它还在倔强的跳动着,而刚才气势汹汹的女刺客,已经倒在几步开外,嘴角流出醒目的鲜血。没错,惨叫的不是我,受伤的也不是我,有人抢在刺客动作前出手,抢回我一条命来!
“乞丐国王”胡迪尼跟他平时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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