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厨房的师傅,不可能连两枚金币都掏不起,怎样?”
“好吧……”我故作苦恼的摇摇头,心里却一阵窃喜——幸好这欲擒故纵玩得熟练,没夸口自报价码,否则非但引起对方的怀疑,还会暴露身份,愈发弄得险象环生——这几年的生活经验告诉我,做人得留心眼!
天地笼罩在日出前最深的黑暗中,我们来到“狗鼻子”徘徊的树林,完全凭感觉在躲避突兀出现的树干,胡迪尼走在前面,他一边揉着撞痛的脑门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这林子黑得连常作夜行的乞丐国王都看不清脚下的路。
“该死,我不走了,要去你自己去!”当再一次迎头结实的撞上大树后,他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啥都看不见,让人怎么找?”
我拿手掩着嘴角偷笑,不阴不阳的答应:“来都来了,出去还要撞得鼻青脸肿……”空气中散开不友好的气息,我赶忙话锋一转,“差不多就是这里吧?咱俩蹲下找找,万一有所发现呢?”
“看在金币的份上!”胡迪尼没好气哼着。
我们蹲下来仔细搜索,不放过每寸草皮和树洞,倘若“狗鼻子”真在这藏了什么东西,不可能找不到一点痕迹。
等等!我两只手一齐摸过去,重新体会由指尖带来的触感,“我想我找到了。”这是根中空的柱状物体,很像夹放私件的信筒。
胡迪尼只稍一触摸,马上桀桀的笑起来:“哈哈,我的朋友,这回你可错了,拿死人骨头当宝贝!”
“死人骨头?”我皱着眉头细细摩挲,很不情愿的嘴硬道,“怎么会?”
胡迪尼索性盘腿坐在地上:“这村子我比你熟,橄榄林附近是片乱葬岗,客死和不受祝福的死者都会在这草草掩埋,野狗和灰狼时常光顾,刨出埋得不深的尸体充饥,捡到骨头碴子很正常。”
我不喜欢他同自己说话的口气,“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朋友,你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乞丐国王痞里痞气的抠着鼻子,“是你坚称这里藏着什么东西,我劝也没用……”
欺人太甚!我尽量保持平静没继续反驳,拘身屋檐下,该低头时得学着低头,“估计就这样了,回去吧。”
“哼,早知如此……哎呀!”胡迪尼阴阳怪气的哼唧,突然尖叫起来,听声音似乎踩塌了哪里陷足其中,“晦气晦气!”他挣扎着往外拔脚,冲我伸过胳膊,嘴里唠叨个没完,“看什么看,还不快帮忙!”
活该!我虚虚的拽住他的手腕,半推半送的帮倒忙,“莫不是哪个女鬼寂寞了要留你压棺?”
“牝牛的舌头虽长,却总免不了割来下酒。”他重心不稳,被我顺势一带,又栽回坟窟,手忙脚乱的模样极为解气,“等下!这尸体裹着好几层素布,恐怕是个有钱的犹太人,入不得正教徒的公墓才埋在这,肯定有值钱的陪葬玩意,让我摸摸看!”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立刻俯身对着尸体上下其手。狗改不了吃屎……我厌恶的退开两步,不想与盗墓贼为伍。
胡迪尼就着天际的透亮翻腾许久,即使我背向他而坐,却依然能听见那些恶心的声音飘进耳廓——布帛撕裂、骨骼折断、腐尸腌臜,饶是清晨冷冽的空气冲淡了令人作呕的恶臭,但我还是抚着胸口,强忍胃海酸涌澎湃。
“奇怪!”乞丐国王自言自语道,“明明葬得很工整,可找不到任何陪葬品,啊哈——”他拖长声调,“莫不是藏在嘴里?这些狡猾的犹太人生前投机倒把不算,死了还要吞金裹银,来来,周济真正需要的人吧……”
扒开死人的嘴巴?光想想这幅画面便足够令人头皮发麻的了,我一骨碌爬起来,准备远远避开。
“咦?”找到金子了?沾着死人口水的金子?我按住喉咙,难受的涩涩发痒,“你回来,看看这是什么?”
还要给我看!太变态了!“不必了,你留着吧……”
“我向上帝发誓!”干着盗墓的勾当竟敢声称笃信上帝?我哭笑不得的站下,刚要开口又听他说,“果然……”胡迪尼把手里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是块卷好的小羊皮纸,你觉得会是什么?”
(这两天上午下乡、下午汇总数据、晚上赶材料,忙得昏天暗地,没能及时更新非常对不起大家!)(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