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章:“我将含有病毒的胶囊掰碎溶进温水,微笑着递到每个人嘴边”——这句话可能是我写的不太清楚,但确实是比喻!形容我用道貌岸然的理想和信念怂恿骑士为自己卖命……)
记不起最初是从哪里听到的这句心灵鸡汤——世上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都是有缺陷的;有的人缺陷比较大,因为上帝特别喜爱他的芬芳……当我还在忧心忡忡的害怕追不上教皇逃跑步伐的时候,扬尘弥漫中隐隐可见的马车打消了所有的疑虑,让人不由得赞美起上帝的奇迹和恩赐,然后上面的那行字便鬼使神差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久久不散。
上帝给我咬掉的那口是什么呢?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思考过自己的缺陷,要说起这个,实在有太多可以吐槽的弱点,如果非要从中选出目前最纠结的,那就是我始终无法学会控制这具躯壳——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肉体,魂穿的奇特又尴尬之处便在于此:你拥有前世的灵魂,却无法获得肉体原来主人的记忆;你占有的这副躯壳强壮而健美,却像神经元始终难以完美配对的初号机,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突然暴走,又会在什么时候瞬间停滞。我不止一次的在战场上肉体死机,仿佛有某种障碍阻隔在两者之间,使亢奋的灵魂和充血的肉体失联,总错过攻击的最佳时机,让人感觉命运的无可奈何。
那个高高在上的西尔维斯特二世、人称奥里亚克的热贝尔教皇的缺陷又是什么呢?我想他的悲哀在于错误的时间坐到了错误的位置上,背负起不切实际的梦想和责任。可怜又悲壮的踏上不归路。
这位出生在法兰西奥弗涅伯国小城奥里亚克的贫贱农人家的穷孩子,整个人生完全可以视作一幕激励人心的励志剧,早年学习文法、算术和音乐的他天资聪颖。在西班牙圣玛利亚德里帕尔隐修院求道期间受到维希主教亚托的指导,各方面学业均有很大长进,终成一代宗师,深受奥托大帝器重,被任命教导皇子,从此得以接近德意志权力的最高层,他像那些沉迷信仰的教士们一样。渴望将教宗的权力凌驾于世俗权力之上,成为代表上帝在人世间的唯一主宰。
他兢兢业业的工作着,呕心沥血的奋斗着。日复一日的前进着,如圣徒般严格约束自己的言行,但聪明的他忘记了,单靠信仰无法建立一个帝国。基督教的大业也是在君士坦丁大帝承认其合法以及加洛林王朝的刀剑辅佑下才得以巩固和飞升。否则它永远只能是躲藏于平民窟见不得阳光的异端!当西尔维斯特霓下醒悟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他发展军事教团的设想注定夭折,因为那条路上横亘着另一个野心昭昭的怪兽——奈梅亨公爵兰迪.阿德里安.霍夫曼,我!
“宿命之敌啊,霓下。”我注视着明显发现追兵后愈发凌乱的车队,眼前闪过早已去世的先皇奥托三世和他的堂弟先教皇格列高利五世的影子,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宿命之敌……”
追上目标的骑兵们兴奋异常。对信仰的狂热让他们双眼充满杀戮及献身的欲望,就连坐骑也感觉到背上主人不同寻常的焦躁。不安的低低嘶鸣,“敌人的护卫不多,大人,咱们冲上去吧!”来自弗里斯兰的骑士冲我大喊,声音洪亮的正如他的名字“桑诺尔”所表达的意思。
我观察着视线中越来越清晰的马车,落后的几名骑兵调转马头迎面而来,他们准备用自己的牺牲为教皇逃跑赢得时间,“你的弱点原来在这里。”我缓缓抽出长剑,奈梅亨骑士们也随之纷纷擎起武器,“即使是逃跑你也舍不得丢下那可笑的架子,竟然选择乘坐马车?难道上帝真的抛弃你了吗?”
“上帝的战士们!”我把长剑高举向天,松开缰绳任坐骑在碎石嶙峋的山路上驰骋,“名垂史册的机会就放在你们面前,无尽的荣耀将伴随终生,通向圣彼得教堂的长廊会刻下你们每个人的名字!冲啊!杀光他们!”
“上帝保佑奈梅亨!”骑士们的激情燃烧到顶点,一双双充血的瞳孔好像扑食的猛兽,如果光用眼神便能杀人的话,对面冲来的护卫肯定死无葬身之地,骑士们叫嚷着毫不畏惧的同敌人撞在一起,刀光剑影间,已有人头落地!
“哈!”乘在火箭般狂飙战马上的我和对手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