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然后被那些贪婪的统治者抢走残片杀掉了。我们自己人手里只有三份残片,其余的都散佚在各个国家,在它们不同的主人那里,传说让他们坚信那是特洛伊的藏宝图,所以才会挖空心思的想要得到。”老公爵故意离我远了点,摆出个不耐烦的样子给监视我们的侍卫看,提高声音喊道,“怎么?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有什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难道你这个来自乡下的土包子会让白白吃天鹅肉的机会从自己眼前溜走?仔细想想我最初的建议吧,丑陋的乡下人!”
“你现在已经是皇帝陛下的俘虏了,不要再这么嚣张,作为给那些蠢蠢欲动叛匪们的警告,你很快就要成为长矛尖上被风干的一块烂肉,乌鸦将啄食你黏糊的眼珠,苍蝇围着你滑稽的鹰钩鼻子跳舞,不要祈求我能为你说情,因为我十分乐意看到如此生态和谐的场面。”顺着老公爵的话我十分入戏的往下继续演,结果真的把他弄生气了,挥着拳头就要上来揍我,我赶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两个人登时扭打在一起,老公爵俯身在我耳边说:“有一片被罗马皇帝夺走,现在保存在教皇手里;圣子耶稣也是我们的成员,他的门徒十分聪明的把图纸画在裹尸布上逃过罗马人的搜查,不过最后裹尸布辗转落在共济会的手上,他们行踪诡秘;另一片随着聂斯脱里派流落到了波斯,现在不知所踪,其余的四片年代久远已经很难找到蛛丝马迹,下落不明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颊上就挨了我狠狠地一记勾拳,把下面的话和着满口鲜血咽进了肚子里,皇帝陛下的侍卫正好出现在我们中间,及时的拉开我再次落下的拳头。
“请注意您的身份,子爵大人!虽然是个阶下囚,但他仍旧是个公爵,出身远比您要高贵。”他真的被我们骗过,还一本正经的教育我起来。
“很好,我想我不愿意再见到这个老顽固,愿上帝惩罚他,阿门!”我装作气呼呼的样子拂袖而去,留下身后表情尴尬的侍卫和揉着痛脸的老公爵。说实话,刚才那拳打得真爽!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摸摸口袋里硬硬的铜牌边缘——这是老公爵趁着两个人厮打的机会塞到我怀里的。
回到陛下的帐篷,我被卫兵拦在外面等了好久,可以想见全程陪同我的侍卫此刻正在里面一五一十的汇报着自己见到的情况,忠心耿耿的他也正好为我清除了陛下的猜忌,有谁会怀疑不顾身份大打出手的两个人私底下其实有猫腻呢?
“陛下叫你进去,子爵大人。”一个卫兵拉开了大帐的门帘,我冲他友好的点点头,然后钻进灯火辉煌的帐篷里,这里和老公爵关押的地方简直天壤之别,让人不禁腹诽这些自诩文明人的骑士贵族也太不尊老爱幼了。
“陛下,你叫我。”
奥托皇帝正在整理着自己的小木箱,头也不抬的翻检桌上的几份文件:“听说刚才你和克雷森蒂公爵动手了,因为什么?”
果然问到这个,我胸有成竹的咧嘴微笑,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那个该死的老家伙竟然辱骂德意志的历代国王和英明的陛下您,还命令我娶他的女儿,说什么这是给我的恩赐,是上帝的施舍,所以我就忍不住打了他……”
奥托皇帝放下手里的羊皮纸卷,用鹰隼一般有杀伤力的神俊目光盯着我,好像测谎仪似的扫过我剧烈跳动的心脏,过了良久他才对我说:“这么做有失一个贵族的身份,意大利人一直认为我们是来自森林里的蛮族,所以我们才要努力证明自己的文明和高贵。这件事情幸好没有外人看见,不过你要记住,我能帮你掩盖一次并不代表纵容,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陛下把手里的一份羊皮纸卷丢在边上的火盆里,橘红色的火苗有生命一样贪婪地舔舐着纸卷的边缘,把它从中间熏黑,融化,然后逐渐燃烧,明亮的火光照得陛下脸颊绯红,安详的像是刚刚睡醒,这个年轻人正处于自己整个统治最好的时期,一切看似难以逾越的难关全都迎刃而解,他将再次站在罗马的众神之巅俯视熙熙攘攘的芸芸众生。
“关于克雷森蒂小姐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奥托陛下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问道,看似平常的语气里蕴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机。
我长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自然,故意用一种轻佻的语气回答道:“我当然会顺承公爵大人的美意,在他百年之后‘好好的’照顾他最爱的小女儿……”说完,我露出红口白牙邪恶的贱笑起来。
“低级趣味。”皇帝陛下把整理好的木箱子合上,亲自加上一把锁头,言简意赅的给我下了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