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界,最终凝结成气势凶猛的雷霆风暴(只有你是从大水泡子来的,形容词都土得掉渣啊)。
此次集结的目的地是在距离皇帝家乡马格德堡以北一百多里的奥斯特城堡,在我到达的时候那里已经成为了一个露天大军营,在森林边缘的草地上铺开一眼望不到边的营地,篝火升起的尘烟遮云蔽日,几万人的口臭熏得小草都耷拉着脑袋。每支小部队都按照自己领主效忠的家族聚集扎营,我们几个人也在汉斯的指引下找到了阿登伯爵的营地,那里围绕着伯爵大帐已经有不少附庸家族布置好了自己的营地,一面面小旗飘扬着就像世博会一样热闹。
“兰迪!”泽雷早早的就来报道了(就来他一个人,速度当然快了),看见我当然要过来打个招呼(十有**是混吃混喝)。
“我的朋友,这么久没有见面,很是想念你。”我屏住呼吸拥抱了胡渣锋利的泽雷,那玩意把我的脸扎得够呛。
“听说你的领地被法国佬袭击了,我听到消息就带人过去,可惜已经人去屋空,麦田也烧成白地了。”泽雷表情难受得跟死了爹似的(小小的占了个便宜),为他没有帮上我这个最好的朋友而难过,“不过后来又听说你救了教皇,跟着霓下去亚琛了,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勇者兰迪怎么会轻易地就被俘获,肯定会反败为胜的,哦不,现在你的名号在江湖上可叫的响亮,是‘卑劣者’兰迪!”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赶紧给我歇了,我的名声算是被毁了,这名号都传到你耳朵了去了,以后可怎么在那一带混啊。”
“你小子别装可怜,在亚琛见了皇帝陛下,还被封赏为世袭的帝国男爵,领地也转封了马斯河边的一大片土地,好意思在我这个穷鬼面前说自己惨,真是的!”
“你还羡慕我?兄弟差点就陷在亚琛回不来了,那片新采邑根本就是屁都不长的水乡泽国,一大片一大片的荒草甸子,这次还让我装备五名士兵,我都快穷得吐血了!”
“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泽雷来了兴趣,扯着我不放,硬是把我拉到一个战地啤酒馆前坐下,客气的请我喝啤酒(事后是我买的单)。
“那帮大领主和皇帝陛下还有教皇霓下之间明争暗斗的,我这个小人物差点被当了枪使。”我小心翼翼地嘬了一口里面上下翻飞着未知杂质的黑色啤酒,那味道比马尿(说得好像自己喝过似的)都难喝。
“皇帝陛下刚刚加冕的时候,德国公爵们曾经站在争吵者亨利一边阻止陛下的母亲泰奥法诺皇后获得他的监护抚养权,从那时开始陛下就已经对大领主们产生了不满的情绪,不过后来四大公爵的宣誓效忠结束了帝国内战,最终使陛下得以登基执政。”泽雷对我说。
“所以我跑了回来,在那里咱就是个小人物,还不如回家当个土财主痛快,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天高皇帝远,自由自在。”我挖着耳朵打了个哈欠,“皇帝陛下已经到了吗?我们什么时候会向着易北河进军?”
泽雷仰脖将木质酒杯里的黑啤酒都喝光了,然后毫不客气的把我的酒杯抢过来,满满的喝了一大口说道:“皇帝陛下还在马格德堡的宫廷,现在这里是由士瓦本大公爵康拉德一世统领,军队的集结可能还要几天,另外从帝国各地征集的粮草还没有就位,战争离我们还有很远。闻讯而来的小商贩和随营军妓早就摆开了架势,准备趁着这段短暂的和平时期大赚一笔,现在是战前抓紧狂欢的时间。”
我郁闷的看着眼前来来去去的骑士和下级士兵,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狂欢的放纵和对即将到来战争的深深渴望,泽雷也满不在乎的大口喝着我的啤酒,高声和身边的一名来自巴伐利亚的骑士谈论营地里有名的一个吉普赛妓女,两人都声称占有了那个女人的初夜,争得不可开交,脸红脖子粗的开始相互骂娘。
这帮人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的狠角色,打打杀杀的军旅生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次杀人派对和分赃聚会,顺便享受享受异国女人的别样柔情,小日子过得滋润极了。
对我来说这就是要了亲命的死亡之旅,武艺不精的我没准就一个不小心死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公牛被编进了单独作战的步兵阵营,泽雷也不一定能保护我周全,现在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了。
那我靠谁?只能靠不会亏待我的穿越之神的庇佑了——我还没混到女主出来呢,别这么随随便便的就让我挂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