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朱厚熜道:“黄正,你不过是宁王府的一个小管家,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
黄正也不气恼,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扬了扬,淡道:“江家二少爷欠了我们六千两银子,拿了江远楼的股份抵账,现在,我们可是占了江远楼三成的股份,是不是有资格坐下来谈了?”
他站起身来,就要往店里走去。何祥见陆离没有发话,手一伸,还是把他拦在了外面。
黄正回过头来,看着陆离道:“陆帮主,这是什么意思?还不让我进去?”
陆离笑道:“不好意思,黄总管,你还是不能进去,我们不欢迎你!当初江远楼连楼带上里面的大厨、伙计,作价一万六千两银子,其中六千两我们已经出了;剩下的一万两算成三成股份。”
他顿了顿,掏出几张银票,道:“这里是一万两千两,多出来的两千两,就算这十天的利息,从此这楼就彻底算我们的了!”
何祥从陆离的手上接过银票,送到了黄正的面前。
黄正看着这一万二千两的银票,心说馋嘴帮还果真是名不虚传,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多的银子来;他虽然心动,但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什么,推开了何祥的手,笑道:“陆帮主,账可不能这么算!”
“哦?”
“我有合约在手,退不退股,得我们说了算!我们宁王府和日月宗很愿意和馋嘴帮合作,不想退股。”黄正嘿嘿一笑:“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朱厚熜嘴角一抽,道:“谁和你们是一家人,你们配吗?”
黄正盯着朱厚熜道:“嘿!你这个小孩,怎么听不进去呢?做生意大家一起发财多好?只要我们三家合作,这宜春城从此就是我们说了算,以后整个袁州府也是我们说了算!陆帮主,你看看,这小孩毛都没有长齐,能做主吗?”
陆离脸一沉,喝道:“出言不逊,掌嘴!”
黄正突然感觉到一阵如渊似海的压力压倒了他的身上,重如泰山压顶,将他镇压得不能动弹。
何祥走上前去,对着黄正的脸,直接给了他三四巴掌。
“老大,这人太嚣张,连我们堂主都敢骂,该打!”旁边几位战堂兄弟都在黄正手底下吃了亏,现在见帮主帮自己出头,个个都兴高采烈。
何祥含恨出手,下手极重,只是几巴掌便打掉黄正两颗牙齿,脸都被打烂了。
待他打完,黄正才感觉到肩头一松,浑身压力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吐了口鲜血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叫道:“陆离,你们馋嘴帮要为今天的出手负责的,看你们怎么承受我们宁王府和日月宗的怒火!”
陆离手一摊,笑道:“不好意思,你代表不了宁王府,即便是有什么怒火,我也不怕!你们宁王府想与我们合伙,走犬岂能和老虎共处一室?呵呵,你们不配!”
黄正是练气十成大圆满的武者,没想到陆离没有出手便能将他镇压,被何祥这样的人殴打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脸色铁青,又没有胆子出手;只得运动脸上气血,好半天才把脸上的肿胀消除掉。
只是掉在地上的牙齿和羞辱,却是再也难以重新捡起来了。
他当上宁王府外府主管不过几个月,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受到了小宁王的器重,才有机会跟随着小宁王到袁州府来办差;今天能否办好此事,对于他来说极为重要。
不管对方的武道修为如何,便是硬着头皮也要上!
等了半晌,黄正见陆离等人还是不改初衷,终于狠狠道:“那好,你们拿钱把这三层股份赎回去!不过不能按照你们的算法,得按照我们宁王府的算法来!”
陆离笑道:“你说!”
他咬咬牙,一脸蛮横道:“想把股份拿回去,那好,拿五万两银子来!不然,这酒楼就开不成了!”
“五万两?”何祥等人登时火冒三丈:“你们怎么不去抢?”
“明抢又如何?在这宜春城里,我们宁王府和日月宗就是天!定下的规矩不能变!”黄正居高临下,有恃无恐地叫道:“只有这两条路,要不和我们合作,要不就五万两,你选吧!”
“不!还有第三条路!”突然,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人群外面响起,有人分开人群,朝里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