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修便立刻改口道,“姑娘恕罪,就当在下没问过好了!”
“你说肖飞?何止是认识!还很熟!”
肖飞?莫不是他看错了也听错了?刚刚擂台上,明明说是包思求的,难道和林姑娘说的不是一个人?可当时她的目光分明就是盯着包思求看的啊!包思求?肖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包思求,报私仇!他是要去刺杀那知府岳启明的。说那岳启明本与其父是同窗好友,又是同年中的进士,两位夫人又是同时怀的身孕,可谓不小的缘分。两家一度都攀上了亲,要让未来出生的这一对孩子要么结为兄弟,要么成为夫妻。可这娃娃亲还没定上,朝廷上就传来了知府一位空缺的消息。当时朝廷有意任命肖飞的父亲,可同是进士出身的岳启明便心有不甘。他设计陷害了肖飞的父亲,说其收受了当地财主的贿赂。朝廷派人下篱时,不仅人证物证俱在,而且岳启明还成了人证中最主要的人证。不仅指证了肖飞父亲收受贿赂的事情,还道出了其藏匿贿赂的所在之地。因证据确凿,本要升为知府的肖大人一下子被贬为了庶民,而且永不叙用。前途的渺茫,朋友的陷害,使得肖飞的父亲心灰意冷,没几年,便郁郁而终。而肖飞的母亲也在其父亲过世后自杀身亡。留下年少的肖飞,开始了四处流浪的生活。他将自己不幸的一生统统都归罪到了这位知府大人的头上,于是便发誓报仇。四处拜师学艺,又遇上了高人指点,最终学成归来,寻仇的。”
啊,原来如此!
“他想行刺那知府岳大人的,可岳大人身边始终都有四大高手护卫,以他的功夫,恐怕还没近得其身,便会被擒杀了。也是今天开始的比武招亲,给他提供了个绝佳的好机会。因为只要成了那岳小姐的东快婿,就有无限的机会刺杀岳大人。”
“你昨天说的急事,就是这个吗?”
“是,我急着去找他,劝他不要去报仇的。可惜,他不听我的,还是去了。”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去告密吗?”
雨薇看了看漫修,叹了口气,说道:“你就算想去告密领赏也晚了。因为今天早晨,他对我说,和我相约在日落之时,就在这湖边。说若是那时他还不来,便是出事了。”
“不是有无限的机会刺杀那岳大人吗?为何急于这一时?”
“也算他有些良心吧,不想毁了那岳小姐。因为自明日起,就要为了婚宴而不停的忙碌了,而一直到婚前他都不能再出现在岳家的府邸,这是习俗。”
“那今日他又如何下手呢?难道那些护卫不是时刻跟着保护那知府大人的吗?”
“你不知道,这里婚姻还有个习俗,定婚约的当晚会有家宴。所谓家宴,就只有家人参加。肖飞的父母早已双亡,自然参加的就只有他自己,而对方也无非也只有那知府大人一家三口。选择在家宴上动手,胜算还是很大的。”
“那岳小姐的功夫也非等闲之辈,他哪里就那么的胸有成竹?”
“自己挑选的如意郎君,自然爱都阑及,又怎会想到并提防他出手刺杀自己的父亲呢?”
“这倒也是,可说到底,还是利用了那岳小姐。”
“总比娶了人家,毁了人家的贞洁,再杀她父亲要好些吧。”
“这不也一样毁了那岳小姐的名誉吗?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打赢了擂台,写下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再利用家宴的机会刺杀未来的岳父,能说那岳小姐受到的伤害不大吗?”
“你倒怜香惜玉!她父亲抢夺肖飞父母性命的时候,也想过肖飞会因此而受到伤害吗?”
“父辈的事情,却要让下一代去承担。更何况,肖飞父母也并非那岳知府所杀,何苦一定要走刺杀这条不归路呢?”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肖飞父母虽不是那岳启明所杀,但毕竟起因是他坑害了肖飞的父亲,抢夺了本该属于他的地位。为父母讨回个公道,也是无可厚非。”
漫修见林雨薇处处为那肖飞说话,自己虽有不同见解,却也不便再多言。要是林雨薇也同意肖飞去刺杀的话,又何必急急的去阻止他。阻止不成,见肖飞成功的成为岳知府的乘龙快婿时,又为何泪水涟涟,伤心不已呢?
“他离家出去流浪前,仅拿了家中的一样东西,就是他娘生前的一方手帕。今天去打擂台前,他把手帕交给了我。说如果他日落时不来和我汇合,便请我把这方手帕长埋地下,就算是他的墓穴了。可我在眼前挖了个坑,却觉脏了那手帕,正想拿去湖水里清洗一番,谁知,你竟不问青红皂白的冲了上来,我还以为遇到了匪人,差点就用这针扎你的穴位了。”
这时,漫修才注意到雨薇手腕处竟藏着三根针,差点被当成淫贼不要紧,竟还差点送了性命!这天下的女子怎都这般能耐,漫修不禁都有些自惭形秽了,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呢,原来竟是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