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腾起了希望,仿佛闻到了泥土的芬芳,仿佛看到了丰收在望,心里异常地兴奋激动。对于世代务农的他们来说,就像是解除了束缚,获得重生一样。
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再讨论规划下半年的种植了,哪块种油菜,那块种大麦,哪块播草籽,哪块留草籽种。
不过,在实际操作中还是出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新问题。
由于田地有肥有瘦,有远有近,水利条件有好有坏,说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有些田土因为等级低,产量低,估产也相应低些。队里调整相应方案,按劳动力和人口数,确定每户的承包田面积和口粮田面积。将这些地块都编上号,然后再抓阄抽签。
也有几户小户人家,想拼在一块抽,开始队上不同意,但最后还是允许了,便于他们以后可以互相帮衬。
另外,队上还原则同意如果有社员抽到的田地,离家比较远,管理起来浪费时间,而家门口的田地被其他社员抽到了。大家可以通过协商,相互之间进行调剂。
社员们的积极性特别高,公社,大队,生产队的干部更是认真负责。
公社的工作组,还有大队的有关领导实行包片责任制,深入到分田一线,全力找准目标抓落实。
相关人员以风雨无阻、日夜兼程、废寝忘食的劲头,自觉下沉到各包片的生产小组,详细了解具体情况及存在问题,共同探讨解决方法,对生产队存在问题逐项跟踪、逐个突破。
上面的要求,各工作组争分夺秒,全力以赴,力争在10天内完成所包片生产小组的土地丈量任务,进而完成各小组土地公示工作。
外公拿杯子倒水。
有队员走过来,在外公身旁坐下来,问:“以前我们搞互助组合,就在一起种过田。老陈,今日重新分田,包产到户,你说怎么会有这种好事?不会以后还有变化的吧?”
外公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汗,看着他笑笑,继续喝水。不响。
李队长补充说道:“田地承包到户后,公社要与农户订立合同,明确合作社与社员的责、权、利,合同一订五年不变,按约兑现。你就把担心放在心里,不会再有变化的。”
“老陈,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要是有几户人家都看中了同一块地,吵起来了怎么解决?”
“我们早就想到过这样状况的。”一旁的李队长哈哈一笑,说道,“很简单,把这块都相中的地对半划开,向阴的就多划些,向阳的就少划些,然后两家再抓阄,这样不就解决了。”
歇息的档口,李队长看看四周,说道,“老陈,现在看来,实行农业生产承包责任制的做法是无比正确的啊。”
“早在1919年7月14日,毛**在《湘江评论》创刊词中就洞悉:世界什么问题最大?吃饭问题最大。什么力量最强?民众联合的力量最强。”
外公喝一口水,抹抹脸上的汗水,接着说:“你想想,即使时光走到了现在的八十年代,吃饭的问题,对于复苏后的中国仍然是一等一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