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的学术造诣。
两人曾经还就“星期日工程师”的现象,有一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两人之间在私下里有过一次简短的交谈。
按照这位郭老师的说法,兼职在外国很普遍的。在国外,一位大学教授兼职公司顾问是常有的事。他认为国内科学技术人员业余兼职,应该说是一件大好事,是一个伟大的创举。
王国良甚至曾经问过他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业余兼职一定会影响到他自己的本职工作吗?
这位高工老师当时一愣,想了想,接下来细数他本职工作的成果:这几年他在本单位的课题和项目照样完成,从未耽误。
他说的很直接:“知识分子这点起码的精神文明和觉悟,我们还是有的,好伐?再说,单位管理上可以再严格一点,这些不应该发生的事不就是很好解决了吗?”
郭老师告诉王国良,为了农村经济的振兴,许多科技人员放弃一个个休息日,奔波于市区与乡镇企业之间。他们中有的人身体不好;有的下乡前把孩子托付给邻居;有的一次次骑自行车到郊区。
说着说着,这位老师情绪明显上来,反问:“现在,社会上对‘星期日工程师’的看法褒贬不一,贬的占大多数。那我就有要问一句了,他们这般辛苦,这般成就,却好像是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一样,还要被迫‘保密’。这样奇特的现象,王老师你觉得正常吗?”
他停顿一下,往上推推眼镜,说:“王老师你晓得吗,从我自己亲身参与‘星期日工程师’其中的体会,相比报酬,不仅仅是自己可以真正施展才华造福社会,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一种知识被尊重、被敬仰的感觉。”
王国良不响,听这位老师继续往下说。
“通过兼职,生产力的第一要素就那么流动起来了。上海的工程师们为大批中小乡镇企业带去了先进的理念和技术,才华真正得以施展。”
王国良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郭老师最后说的一句话。他说,“哪能意思?其实这就好比唱卡拉OK,我愿意付钱,唱歌给别人听一样。自己甚至愿意倒贴,来做出一件有价值的产品。”
“风险吗,总归是有一些的。只是这一次……”王国贤笑了笑说道。
王国良思绪被拉回来现实。看看阿哥,只是继续抽烟。不响。
他心里百转千回:难啊。‘星期日工程师’说起来简单,但是牵涉到的方方面面太多,搞不好的话鸡飞蛋打,到最后两边都不讨好不说,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不好收场。
这时候,小毛姆妈和伯母在灶披间做好菜,开始端进来房间准备摆桌吃饭。
小毛姆妈笑了笑,说道:“不知道阿哥和嫂子你们要来,没有多作准备。都是几个家常的菜,不要嫌弃。”
伯母笑笑,说道:“你们阿哥这个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拷上一壶老酒,再有一些花生米就已经老好了。”
“老家有事相请,不回应不行。到底是自己老家,以后我们还要能回得去的。”她反过头对王国良说道,“要是我们都没有这个能力还好说,现在刚好有这个机会,不去帮忙一下好像说不过去,我们至少应该去试试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