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轻轻地打在画舫的窗棂上,发出细微的嘀嗒声。
曾泠玉独坐窗前,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忠良”二字,这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她的眼神深邃坚定,似乎能穿透细雨望见远方的烽烟。心思百转千回,玉练关,能守住吗?
曾泠玉轻抚玉佩,低声自语:“父亲,您在天之灵看到了吗?曾家世代忠良,如今国难当头,我岂能置身事外?”她站起身望向窗外飘洒的细雨,心中涌起一股决心。
“阿伯,靠岸。”
“得嘞!”
曾泠玉刚刚上岸,便有一信使匆匆而来,手中捧着一封密信,气喘吁吁:“曾姑娘,这是您的急件。”
曾泠玉接过密信,“好,有劳你了。”
快速浏览一遍,曾泠玉面色多次变化,终于收起了信往落脚处去。
到了她租赁来的房屋中,她转身走进内室,换上戎装,牵出她的马匹往城外走去。
景王殿下让她去越支助六殿下驻守城池。可越王常年驻守在越支,为何是六殿下在戍守城池呢?她无暇他顾,当务之急是赶往越支。
盛京南下的路上,薛昭昭身披铠甲,站在高高的山丘上眺望着玉练关的方向。
脸上是忧虑的神色。
身后是两万私军和火器营。
薛昭昭深吸一口气,大声下令:“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牧朝大军进攻玉练关之前赶到!”
薛昭昭的声音铿锵有力,传遍了整个军营。士兵们听后精神一振,纷纷加快步伐。
越靠近边关,劲风呼啸得厉害。此去,等待着他们的,是一场恶战。这一批士兵行军沉默却没有之前的颓丧。
至少是援助边境,而不是在盛京造反。
曾泠玉和六皇子谈修在越支城会合,谈修上前一步,拱手道:“曾姑娘,久仰大名。”
谈修游历四方,对于曾泠玉的名字一点儿也不陌生。
大名鼎鼎的曾家女儿,锦绣霓裳,剑气凌霄。十年前因其武学天赋被收入澹门当弟子,一手剑术出神入化天下惊。
只是她救自己那日,用的却是长缨枪。得知她身份后,便一直惋惜没能看其使剑,今日居然有幸与其并肩作战,谈修握紧了自己的剑柄,手心微微出汗。
曾泠玉回礼:“六皇子过奖。家国天下,匹夫有责。我虽一介女流,却也愿尽一份绵薄之力。”
两人并肩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牧朝大军的营帐。玉练关若是守不住,这越支便是头一个要迎战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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