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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的视线忽然模糊起来,大华没有好皇帝没有好官也没有好军队,但是,却有着这些还保存着血性的大华百姓,他们是真正的汉子。
邢天虎已经是热泪纵横,忽然转头看着卓不凡,眼中满是祈求却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想要提出的要求是多么的过分,因为他知道卓不凡的身份是多么的尊贵,他也知道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在大华达官显贵眼中是什么,草民,是可以随意压榨欺辱同野草一样的存在,让一个出身显贵的贵族将军去为了这些草民拼命,这是不可能的。
卓不凡看着邢天虎,忽然笑了笑,平静的说到:“我们兵力不够。”
“是。”,邢天虎低下了头。
“大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两百人冲进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是。”,邢天虎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好,去吧兄弟们都叫过来吧。”
“啊?”,邢天虎忽然惊奇的抬起头。
“啊什么啊?难不成你想自己冲下去不成!”
邢天虎惊喜交加,深深看了卓不凡一眼,不再废话,转身飞奔而去。
卓不凡不再看打谷场,而是仔细查看起村落的地形,邢天虎动作再快,也是来不及救这些人了,自己不仅要想办法救出这些人,同时,还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村落几条并不通直的道路纵横交叉,最宽的也只容三四匹马并行,而且从这高处看去,一旦进入村子,就很难掌握全局,这些,都是自己可以利用的地形,而自己现在所处的村东高处,可以看到村子大半的道路,自然,从村子里也可以望见此处。
一番打探,心中有了计较,此刻,打谷场上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
那些勇敢的大华百姓已经被屠戮殆尽,血肉模糊的尸体堆积成几堆,每一堆下面,都有一个被活活咬死的鞑子兵。
卓不凡叹了口气,自己无能为力,可是,自己如何能眼看着这些大华的女子被鞑子玷污。
打谷场上,鞑子兵解决了后患,再次围上了那些拥在一起的大华女子,甚至已经有几个赤膊的鞑子兵开始拉扯自己选中的女子,顿时,人群中一阵绝望的哭喊,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蛮兵,柔弱的女子毫无反抗之力。
正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呼喝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大华佑圣将军在此,鞑子,受死吧!”
打谷场上的鞑子兵们扭头望去,只见一大华年轻军人,手持一把阔刃军刀,傲立于东面土丘之上,阳光中,挽出一个闪亮刀花,看似足有一二十斤重的大刀轻若无物,让人脖颈生寒。
众鞑子兵一阵慌乱,牵马的牵马,寻找兵刃和衣物的也乱作一团,他们总算还记得自己现在是在孤军逃命,躲的就是大华追兵。
一阵叽里呱啦的怒喝,那鞑子首领拳打脚踢喝止住众人,而众人也终于发现到现在对方也只有一人,随即也都稳住阵脚,端详起这孤身一人的大华军来。
鞑子首领走到打谷场边,手按刀柄,看向山丘,眼皮微不可查的跳了跳,仿佛在判断这是不是就是在海山关的那些可恨的大华军人,多年不曾吃过如此败阵,这次输得并不服气。
暂时逃过劫难的大华女子们也停止了哭泣,呆呆望着土丘,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是我们大华的军人啊,那随风拂动的不羁长发,星眸一样的坚定眼神,虽然孤身一人却仿佛巍然山岳定海神针一般,手中的雪亮军刀给人以无穷的信心。这时平时没觉得啥特别的大华军人,此刻,感觉是如此的威武,只是,为何身上连一身皮甲都没有,显得有些衣衫不整。
双方居然就这样对峙起来,鞑子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明白那样一把阔刃的砍刀能舞动得如此自如简直是不可能的,这样的重量用出这样的速度,那是什么东西都挡不住的。他们是被那把蝴蝶般翻飞的大砍刀镇住了。
卓不凡却是有苦自己知,奶奶的这把空心破刀怎么还是这么重,耍了几把汗都出来了。
自己的盔甲丢在了海山关外,此刻身上连身皮甲都没穿,山风一吹,差点打了个寒颤。
正在这时,几名反应过来的鞑子兵取下了弓箭,二话不说引弓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