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死物而已,没必要拿它出气。”路安远看见许宜行的反应和自己一样大,心里的气反倒没有那么盛了,好言宽慰起来。
“不是你先探查的吗,怎么还没他动作快?”
“这。。。可能我二哥就是命好吧。”
“哼!”许宜行将手一抱,兀自生气,不过才过了一会,又不生气了。“其实这也是好事,他骤然失宠,现在有了这个由头,又可以骄傲起来,我觉得他肯定会经不住诱惑犯错的,咱们等着就是了。”
“夫人你还真是,挺会安慰人的哈。”这样的机会哪里是靠等就能等来的,二皇子封地上出了矿产,他必定全力开发,到时候一手是钱,一手是兵器,还有父皇的宠爱,那这兄弟六个,还有谁能被他放在眼中?
许宜行翻着白眼抱怨:“我只是觉得可惜,咱们这次费了这么大劲,好险才让他收敛了几天,这回看来白做了,这是因祸得福啊。”
“恩,不过你说的有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不到最后的结局,谁也说不准。”路安远很快接受了事实,而且他还惊奇的发现,自己在宜行身边居然这么快就能恢复理智,真是个大宝贝啊。
腊月初五,七皇子府上准时驾车出门,今日是二皇子的乔迁之宴,请的人不少。
路安远不想去的太早难免看见二哥气苦,但也不能去的太晚失了礼数,于是在家同许宜行慢悠悠吃过早饭,才往二皇子的新府赶去。
二皇子这次开府来的突然且仓促,又是皇帝有意惩罚下的旨意,因此为他选的府邸就略显偏僻了,走了好久都还未到。
许宜行坐在车上,看见外面的景色越走越荒凉,心内奇怪。
“二皇子的府邸不是在城东吗,应当离咱们不远才对,这怎感觉越来越荒凉了?”
“哦,这是因为父皇赏给二哥的宅子是前朝罪臣的,已经废弃许久了,这一带虽在城东,可是孤府难立,确实不怎么热闹。”
许宜行尴尬一笑,这皇帝还真是挺无情的,喜爱的时候恨不得捧到天上,这不喜欢的时候,也就随意一丢。如此算起来,这些个皇子其实和老爹养的护家犬的境遇,也没什么不同。
路安远看她笑的莫名其妙,也不知原因:“你笑啥呢?”
“不能说。”嘿嘿,我在笑你们一家人都挺像狗的。
马车停下,耳边闻听前方有鞭炮声音,这应当就是到了。
许宜行下车,就这么在府门前一绕眼,又把刚刚的心思收了回去。
“这,这是罪臣的宅子?”这么大,哪里像罪臣住的地方了?许宜行不敢相信,眼前这几乎横跨了一整个街区的宅子,就是路安远口中的“荒僻罪宅”。
路安远在门前整理了一下袍服,等待家丁家丁来接的同时也小声的回应:“不然你以为他是怎么成了罪臣的?”
哦,感情是个贪污犯啊,住这么大的宅子,也难怪先帝不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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