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宫理看看他,自嘲的笑了“我还能干什么,要死早就死了。当时我要是死了,还能留个好名声,能给那位留个把柄,也算死得有价值。可是,当时没咬舌自尽,反被人占了便宜,现在死还有什么价值。”这身子,已经污了,他当时想死,没狠下心去,他才知道,自己舍不得死。既然如此,又何必又要当□□又要立牌坊。现在,纲条估计也烦恼怎么处理自己这个麻烦呢,可别吉宗没逼死他,反倒让纲条处理了自己。也是因为纲条的烦恼,真宫理否决了吉宗把她送人的猜测。
因为,如果纲条和吉宗达成了某种默契,那么,那一夜,在他抵死反抗的时候,纲条就应该说给他知道,好让他死心。可是,她没有,她用了强。而且,事后这么多天,她都没露面,说明,她后怕了,也知道自己惹了麻烦。
木下看着真宫理,只是觉得陌生,他有些害怕的低声喊着“阿宝?”已经很久,他没这么喊过真宫理了。真宫理看看木下,扭开了头,什么,也没有再说。
等纲条接到了下人的回报,知道真宫理吃了东西,正在沐浴,还好言邀请自己过去时。心里乐开了花,对于真宫理,她是真的很喜欢,真宫理一软下身子,她心立马软了。什么麻烦,都抛在了脑后,只想着赶紧一亲芳泽。毕竟,她刚尝了甜头,心里,还惦记得很,之前因为担心没觉得什么。现在,马上觉得像有蚂蚁在啃咬似的,浑身痒痒。
等她也简单梳洗了一番,以示重视,赶到真宫理那里时。柔和的灯光,浓郁的熏香,刚刚出浴的真宫理一身洁白吴服,全身仿佛泛着淡淡的光晕。纲条整个人都看愣了,只见真宫理冲着她微微一笑,轻轻躬身行礼“幸得大人垂怜,还请大人怜惜。”
纲条几乎是扑了过去,有些狼狈的稳住身子,赶紧扶起真宫理,恨不得把他揉到自己的身子里“这一世,能得殿下如此佳人,死而无憾。”她的声音都是抖得,此时觉得她自己收的那一院子男孩儿,加在一起都比不过真宫理一根头发。拥着真宫理,好像怀揣稀世珍宝,心跳不止。
江户·纪伊殿
吉宗被阿圆瞪了半天,终于松口道“就对外宣布,真宫理暴毙了吧。”
阿圆挑眉,心里想,刚刚还觉得她成长了,能狠下心肠了,现在又心软了。吉宗一看阿圆不满意的表情,就知道她觉得自己心软了,不把这事儿闹大,反而给了真宫理一条生路。
“这事儿闹出来,我脸上也不好看;而且,幕后那位,就等着我示弱心软呢。再说,水户自此以后,就欠了纪伊的了,不管是德川光蠡故堑麓u偬酰嫉萌稀!奔谒底牛睦镉行┓付裥摹v埃歉龇呛诩窗椎娜耍词估斫馐澜缬泻芏嗷疑颍约壕煌骱衔邸?墒牵衷冢氖澜缋铮谏桶咨唤绲牡胤剑苌隽艘黄疑颉
“都说,婚姻是前世修来了,夫妻一场,只当缘分不够吧。”吉宗如果彻查此事,不管纲条喜欢还是不喜欢真宫理,最后,为了给出交代,真宫理估计都得真死。可她现在对外宣布真宫理暴毙,世人只当真宫理死了,他丢了身份,却留下了性命。虽然,可能丢掉身份本身,可能让真宫理觉得比死还难受。但是,吉宗觉得,人活着,总比死了好。说她假惺惺也好,鳄鱼的眼泪也罢,哪怕真宫理活在世上,恨她厌她,她都不在乎。留下真宫理的性命,是她内心所想,也就这么办了。
阿圆想了想,叹了口气,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吉宗的安排。她眼睛骨碌一转,回头就给德川光竽歉隼虾耆シ庑牛馊饲椋侨弦驳萌希蝗弦驳萌希
没有多久,坊间就有了纪伊藩主德川吉宗之正室真宫理暴毙的消息。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贵人易逝,有的说这是阴谋,可是,这个时代,死亡率本来就很高,特别是男性。大家不过议论议论,这事儿也就掀过去了。
天英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笑着对腾波说“这个吉宗,是个念旧情的。”这种性格,对于即将扶持她上位的自己来说,自然是利好消息。
远在纪伊的於须磨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此事从头至尾都蹊跷得很,他从真宫理张扬的出府那天,就揪着一颗心,现在,不管事实如何,他的心,终于放下了。
各藩大名,也大多感觉到了风雨欲来之势。
加贺藩藩主前田纲纪对她的幕僚室鸠巢说“这吊唁的礼,重一些,你亲自去,把我对此事的沉痛和惋惜好好表一表。”室鸠巢,可以说是前田纲纪手下第一谋士了,很少需要她亲自去办这种事儿。对世事洞察如室鸠巢,自然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万一家继将军有个好歹,这吉宗,恐怕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了。
因为,御三家,除了吉宗,其余两家藩主,还都没娶正室。这真宫理死的,真是时候。如果吉宗是个软柿子,那这事儿估计八成是尾张家做的。可是,吉宗不是,他们清楚。那么,真宫理是怎么死的,就可想而知了。要么是吉宗痛下决心和皇室决裂;要么是天英院有意拥立吉宗,却不想给她一个有力的仰仗。
前田纲纪想想新颁布的关闭长崎贸易港口的命令,这天英院,心太大了。
尾张,松平义行得知消息后,连夜招回了宗春,只留了继友这个萝卜顶在江户,又招了谋士,细细筹谋起来。
在某寺庙编纂史书的德川光螅崆徙厣霞幽删猛睦吹男牛苑街卑椎乃得髁耸虑槭寄敛恍奘巍k还苋绾危嫉醚氏抡饪谄热荒芰8偬跷鳎匀徊幌氩斡虢?墒牵餐幌肟吹教煜麓舐遥绻谡娴娜缧派纤档哪敲从杏掠心保绞焙颍共环林c炙幌隆1暇梗匀ㄏ执笕似穑腔故且患胰恕u馓煜拢故堑麓桓奶煜隆
水户殿里,纲条知道这个消息,终于松了口气,当即就跑去和真宫理表白了一番。正室的位置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后院专宠真宫理一人,给他奢华的生活这点,还是没问题的。真宫理在纲条无比欢喜的注视下,微微低了头。真宫理,死了。他活下来了,可是却丢了身份,那人,不管是假仁假义还是终有不舍,仍算放了他一马。他攥紧了拳头,指甲陷入肉里,血都流了出来。
可是,他的心里,为什么这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