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严峻的挑战。
把这个情报落实了,再向松井课长报告。
他反驳道:“小野昭明和松本浩二哪个不是老牌特工?可他们最后还不是照样被捕。情报工作,最是不能用经验来简单推断。”
孙靖昌点了点头,私自行动虽然有私心,但毕竟是为了梶原千春的安全。
他接着说道:“你我现在要暂时归他指挥。这样我们的压力会小很多,事成之后,或许还能向上海请功呢。”
山里人赶忙摆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不不不,先生,这怎么好意思,我已经习惯了,不用那么麻烦。”
南京城的古街深巷中,一盏孤灯在孙靖昌的住处窗下摇曳。
孙靖昌低下头,满脸的懊悔和自责。
离开之后,板仓弥久没有回原来的那个旅店,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一直过了一个多小时,山里人才回来,但让板仓弥久感到失望的是,那位阿哥没有寻到。
在狭窄的阁楼里,两盏幽暗的灯光勉强撕开了周围的黑暗,为两个低声交谈的人投下朦胧的影子。
孙靖昌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几分焦虑和不安。
“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还请你多多帮忙。”板仓弥久举起酒杯敬了一杯酒。
山里人愁眉苦脸,这城里他除了那个伙计基本上不认识人,这么大的城市,到哪里去找人。
于是,板仓弥久带着山里人就近找到了一家客栈,为他开了一间房,并预付了房费。
终于,陈鲁文打破了沉默:“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可以向‘浪花’顾问坦白一切,承认我们的错误,并请求他的原谅和帮助。”
“也许吧,明天一早你再去看看,说不定能等到他。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要找我的话,就去那个旅店找我。”
陈鲁文看着孙靖昌,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事不宜迟,他对山里人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见见你这位阿哥,跟他谈一谈收购山货的事。”
他深知,这件事情已经无法再隐瞒,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坦白一切。
上面一再强调,此事关乎重大,不可轻举妄动,但孙靖昌却置若罔闻,一意孤行。
但板仓弥久是个很谨慎的人,既然山里的人阿哥更清楚,就应该去当面问一问他本人。
然而,孙靖昌听到这话,脸色却瞬间变了。
只有共同面对问题,才能走出这个困境。
行动成功后,他一直在关注许家的消息。然而,传来的却是许世杰被杀的消息。
“你不要多想,我以后进货还是让你牵头,除了货款之外,再额外给你一份辛苦费,你嘛,平时就帮我验货。”板仓弥久极力稳住山里人。
这时,门外传来了几下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静谧。
孙靖昌没有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这个耳光,他终究没有打下去。
板仓弥久听后皱了皱眉,他摇头道:“这怎么行,晚上天气凉,睡在外面要是生了病,那可怎么好。这样,我去给你找个客栈,你今晚就在那里歇息。”
陈鲁文皱起了眉头,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山里人点点头,转身出了客房。
他向陈鲁文详细叙述了暗杀许世荣的经过,以及最后意外杀死许世杰的结果。
而孙靖昌也放下了心中的委屈和辩解,开始积极地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忍不住开口:“陈老板,按道理说,既然咱们现在归属‘浪花’指挥,他应该会在抵达之后的第一时间联系我们才对。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
板仓弥久对此也是有心无力,他不能再等下去了,那位阿哥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尤其是南京这样的大城市,情报网络更加的复杂,情报人员总是高人一等,行动人员往往只是配角。
贸然向上海发报询问“浪花”的情况,很可能会引起上级的猜疑,给松井课长留下不好的印象。
“浪花”到底在哪里?
但是,理解并不意味着认同,他仍然对孙靖昌的行为感到愤怒和失望。
陈鲁文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在南京的情报工作一直做得风生水起,多次的重要情报都为帝国的对华政策和作战计划提供了巨大帮助,总部的夸奖和认可也接踵而至。
陈鲁文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山里人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好一会儿,就是没把人等来。
而现在,“浪花”的突然到来,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和阿哥说好的,怎么就没来呢?”
板仓弥久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生活在山区的山里人而言,额外的收入无疑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然而,高举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
陈鲁文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站起身来,扬起手来想要给孙靖昌一个耳光。
他在南京的处境并不如陈鲁文那般得意,行动人员若没有重大的成绩,很难引起上海总部的注意。
但现在,却杀错了人!
这个意外的结果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挫败。
“那就过几天再去,也无妨。”板仓弥久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推断。
山里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那……那就多谢先生了。”
板仓弥久问山里人晚上住哪里,山里人说随便找个房檐下凑合一晚就好了,明天一早他们就去采买,中午就要回去。
他抬起头,看着陈鲁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是现在,我们需要想办法向‘浪花’顾问解释清楚,不能让他对我们产生误会。”
“你说得对,我们需要好好想想怎么向‘浪花’顾问解释这件事情。”
陈鲁文不解地看着他,忍不住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毕竟,在这个敏感时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
“这样吧,”陈鲁文终于打破了沉默,“我们再等一等,如果明天还没有‘浪花’的消息,我会考虑跟上海联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