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财产的任务!”约翰打开座舱,挺胸抬头用生平最洪亮的声音通过机载扩音器向广场上的人群宣告。
“哗!”顿时场下欢声雷动,人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和花朵,欢呼和掌声久久未散,场面非常热烈。
“革命的战士们,自由与解放的追求者们!”等待着人群的狂热稍稍褪去,罗伯特开始了他的陈词。
“就如你们眼睛所见、耳朵所听的,我们取得了胜利,这次胜利的规模虽然不大,对于整个新贝尔法斯特革命来说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它代表了革命继续进行下去的可能,证明了挡在革命道路前的敌人并非不可战胜。革命现在遭遇种种困难陷入了低潮,敌人的装备和战争经验都远优于我们,但只要拿出智慧和勇气我们将无坚不摧,即使面前对手是如狼似虎的佣兵也一样,自由和解放终将在我们的努力下实现!”
“哦!”又是一片如雷的欢呼,罗伯特的陈词毫无疑问鼓舞了听众们的士气。
“下面有请我们的英雄,这次胜利的谱写者斯蒂德少校上台,今天他才是最有资格将自己想法传达给大家的人,大家,请鼓掌欢迎他!”罗伯特虽然以擅长演讲闻名却不像很多巧舌如簧的政治家,他深刻了解过犹不及这个道理,因此民众从来不会听到他又臭又长的长篇大论,这一次他将民众的视线引向了约翰,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新晋指挥官。
“!”毫无准备的约翰顿时惊呆了,肃立在座舱里的他面对鼓掌欢迎自己的民众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约翰,还不快上台!”幸亏通讯里传来老队长的提醒约翰才算是恢复过神智,他僵硬地爬下机甲走上台前。
“总统同志……”约翰感觉好像自己浑身的关节都硬化了,对罗伯特说话的声音也因为紧张而走样。
“小伙子,别紧张。”罗伯特亲切地拍拍他肩膀,“这是你应得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吧。”
于是,约翰就这样被匆忙地推上了台前。
“各位,”约翰茫然地看着场下黑压压的群众,下意识地挠挠脑袋,“因为事先没有收到要公开发言的通知,突然站上来,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哈哈哈……”哄堂大笑。
“小伙子,不知道说什么就说说现在有没有对象吧?要不要婶子给你介绍一个?”前排人群里有位好事的大妈在调笑。
台下民众对此的反应是笑声和起哄,当然这些都是善意的,本来追随革命军的也都是受到压迫的穷苦人民,比起那些侃侃而谈的政治家,一位青涩而笨拙的青年军官更让他们有亲切感。
“不、不必了……”约翰脸上不由一红,场上气氛因为那位大妈的调笑变得轻松不少,他脑中的语言回路渐渐清晰起来。
“跟各位中很多人比起来我还只是个小孩,我经历过的在座很多人都经历过,而大家经历过的我却未必经历,我不怎么会说话,所以大道理不说了,就说说我为什么会参加革命好了。”
见约翰终于步入正题人们便不再起哄,他们收起声带开始聆听这个年青人的话。
“和各位比起来我的家境可能好些,童年没有被送进血汗工厂里去干苦活,也有书读,刚参加革命的时候完全是凭着一股热血,革命在那时的我眼中是件浪漫的事,直到我的长官、我的部署都因为佣兵的诡计而牺牲,我才从他们身上真正体会到革命的意义,那是要付出生命和灵魂铸就的东西。”很自然地,话题被约翰转到了他半个多月前的那次惨败上。
提起佣兵人群变得更加沉默,佣兵们没有对支持革命的平民实施直接打击,他们其中却有不少是因为和佣兵作战而阵亡的军人家属,还有因为不可抗力被战火牵连的可怜人。
“半个月前,我的长官哈拉斯队长为了保护第九都市的平民主动从基地出击,队伍中了佣兵的埋伏,从战场上撤退时他已经身负重伤,更可恶的是我们背后的部队却背叛了革命将我们扣押起来要交给佣兵。那个假仁假义的叛徒说要放队长和我走,可当时的队长已经只能靠呼吸管生存,我本来是打算陪着队长到最后,结果……”
约翰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两个眼圈开始发红。
“队长……为了给我争取回归革命的机会,自己掐断了呼吸管,临走前只留给我两个字,自由!”
说到这里,约翰已经泣不成声,周围的人,无论是游击队、叛军还是平民,都不由得为这位刚烈的队长低下了头,间或还能听到少男少女感动的抽泣声。
“这两个字……现在就是我的信念,我的一切!因此,最后我想说一句——自由万岁,革命必胜!”抹一把不争气的眼泪,约翰高高扬起拳头,对整个广场大声呼喝。
“自由万岁,革命必胜!”
“自由万岁,革命必胜!”
“自由万岁,革命必胜!”
呼声一涛接着一涛,从广场中央的约翰口中开始向外扩散,覆盖了整个卡斯尔雷城。
在一片欢呼的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家伙离开人群,躲躲闪闪地离开了广场中心,第二天清晨,一份详细地记录了广场上发生的一切,签发署名为总督直属情报部队的报告被放在张松岚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