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扣除了口粮,再被粮商过手扒一层皮,也剩不下什么了。就是好年景也就收个两千七八百两银子!这两年年景差,每年也就是两千多两银子。”
刘佩点头说道:“在下知道了。大人您看这样行不行?您也看到了,在下为了押货收了许多家丁。这粮食方面难免就有有些不足。不如这样,田地还是大人田地,大人留足了口粮,剩余的收成都转给我。我每年给大人三千两银子,不论旱涝!”
杨景发一听刘佩这话顿时精神一震。他其实没有说谎。他每年在田地上的收息真的不多。去掉他每年孝敬上官的,再给部下发了饷银,落他手里的一年也不过是几百两银子!饶是如此还背了个骂名。如果按刘佩跟他说的那样,扣除口粮,一年无论旱涝都给他三千两银子的话,这落到手里的可就更多了!这样他的日子就能松快许多。还变相的在刘佩手里抽了水,面子、里子都有了!他立刻瞪大了眼睛说道:“此言当真?”
刘佩坐直身体认真地
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好!好!”杨景发喜不自胜的直拍大腿,说道:“还是你想的周道!你这可是解了本官的燃眉之急!说实话,本官真心不愿意下死手难为那些穷军户!只是大家也不了解本官的难处啊!”
刘佩这时候自然没口子的说道:“那是大人仁慈!”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马屁送上!一时间,两人间的气氛再也不是那么剑拔弩张,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两个人都是痛快人,当下三言两语就商定了细节。然后就共同出了营门。众人一看这两人的面色就知道两人谈得差不多了,外面的气氛立刻缓和了起来。
刘佩挥手招来了启奇涛。启奇涛快步来到近前,躬身说道:“千户大人!家主,有什么吩咐?”
刘佩也不避讳杨景发,当着他的面说道:“先让弟兄们都会营房,别再外头戳着了!另外,你去我房间里,我床下面有个木盒子里你给拿过来。”说着话,刘佩用右手在杨景发看不到的地方毙了八的手势。启奇涛心领神会的点头转身去了。
等刘佩手下的小伙子们列队进了营房,启奇涛也捧着木盒子来到近前,说道:“家主,您看是这个盒子不?我没打开看就连盒子都拿来了。”说完将盒子递给刘佩。
刘佩觉得以启奇涛的脑子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暗示,肯定会把盒子里的大额庄票收好,只剩下800两的庄票来糊弄杨景发。所以刘佩当着杨景发的面打开盒子,果然就像他猜想的那样,盒子里只剩下四张两百两银子的庄票!而且启奇涛还创造性的在盒子里扔了几十两散碎银子。
刘佩在心里给启奇涛树了个大拇哥,然后在杨景发火辣辣的眼光下捡出那四张庄票,把盒子还给启奇涛,随后双手将庄票递给杨景发,说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大人务必笑纳!大人别笑话!手下这么多弟兄,维持起来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