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Nemesis15

不，20年前也是......”格里塞拉想到此，脸上更感愧疚，“我没能达成您的愿望，真的很抱歉。”

    “该说抱歉的是我。对你提出这种要求。”说完，又是一阵叹息。

    “您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是我没太无能，没办法完成。”

    “格里塞拉。”他摇摇头，“你不用自责。我至少知道了一些事。”

    “一些事？”

    “比如说......”他突然轻声笑了起来，“真王对她的偏爱。”

    “真王？”格里塞拉皱眉沉思，神情倒是非常肖似他的表亲——冯·沃尔特鲁卿·古音达鲁。

    “是啊。”他又笑了一会儿，才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真王会阻挠维拉卿的婚事。”

    “这是......”一时半会儿，格里塞拉也说不出原因。

    “伟大的......真王陛下的旨意啊......”他轻叹，随即低声喃喃道，“难道，你比我来得还要早么。”

    “那个时候......我记得应该是第25任魔王陛下垂帘听政的时候吧。”福尔库洛克·巴德威克喝着茶，细小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说起来，那位陛下还真的很神秘呢......”

    深褐色的眼珠子快速的转动着，顺便偷偷瞧了眼仍旧面无表情的冯·沃尔特鲁卿，巴德威克觉得吊胃口这种行为好像对这位阁下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很识相的继续话题，“这也只是听说，本来是某位宫廷秘书官准备出一本名为《垂帘听政的幕后·不为人知的王朝秘辛》的野史，但在联系了编辑给了第一份稿子后，人又突然不见了。虽然非常可惜，但文学馆也只好把这本有可能会成为巨作的野史给掩埋起来。啧~倒是不知道是哪一位的手段了。”

    这种装模作样的感慨并没有引起听众的共鸣，巴德威克也不觉得尴尬，接着说道，“第一份稿子上的内容，我记得是这样的。”

    作为一名宫廷秘书官，我经历了真魔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垂帘听政时期。这是否意味着我的人生会因此而跌宕起伏呢？这可说不准。但我确信的是，这位垂帘听政的第二十五代魔王陛下，无疑有一位非常成功的幕僚在他的背后支持。

    作为少数几位能够接近魔王陛下的官员，我偶尔能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出入陛下的起居室。起初我只以为是陛下的随从之类，但渐渐地，我发现，他只是在国家有重大决策的时候才会进入那里。这让我不得不想起了太古时期的那位贤者大人，兼具了美貌与智慧。

    看起来，那位幕僚应该是沃尔特鲁家族的人。我时常窥视着他兜帽里的影子，可以确信，他是个男性。某一天的匆匆一瞥，让我看到了他深灰的发色，比那位冯·沃尔特鲁卿阁下还要深的灰色，这让我几乎都要以为那是黑色了。但事实上，那只是无限趋近于黑色的灰色而已。这样真的有点可惜，我的内心其实盼望着这个国家会再出现双黑贤者的传奇。

    说到这里的时候，巴德威克不急不缓的喝了口茶，心想着这回冯·沃尔特鲁卿总该有什么表情出现了吧。然而扫过一眼后，却发现对方只是皱着眉，像在思考的样子。

    居然还是没能看到他的表情变化。难道说真如传闻中所言，冯·沃尔特鲁卿阁下是个面瘫吗？

    “巴德威克。”冯·克莱斯特卿·云特瞥了他一眼，“说正题吧。”

    “咳......”被迫中断思想的巴德威克只好在两人的压力之下，继续叙述。

    真王又有谕令了。新一任的魔王陛下决定是冯·休匹兹梵谷卿·洁西莉亚阁下，她的美艳动人无不让所见之人表示赞叹，同时我也看到了陛下眼中的爱意。这该不会是继《罗梅洛与雅儿叶》之后的又一旷世之恋吧！

    听到这里，冯·沃尔特鲁卿·古音达鲁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