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输了,便答应对方一件事如何。”
曹策灯依旧是一脸笑意,且神色愈发谦虚,好似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彩头而已。
然而曹策灯说话之时,视线在李由身上没有片刻停留,一直牢牢注视着陆白的双眼,眼中尽是恳求之色。
闻言,李由刚要张口允诺,就觉一阵钻心剧痛从脚尖升起。
“嘶!”李由一声轻嘶,转头看向触闽。
“你踩我干嘛?”
“你话那么多干嘛?这时你的事?输了你替陆白承担责任?”触闽一脸恼色,眼见李由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触闽气得恨铁不成钢。
“你闭嘴就行了,没事别乱插话。”触闽一把横拽,将李由拖在身后,隔绝了李由同场中曹策灯的视线。
触闽细细地观察着曹策灯脸上神情,发现其仍旧是一副谦谦君子的神情。
见状,触闽双眉紧皱,心中止不住打起鼓来,他看不懂眼前曹策灯,但不代表他体内的虫子不懂。
躁动不安的蠡虫无一不在用一种只有他能懂的情绪向触闽传递着眼前之人潜藏在心的恶意。
触闽想提醒陆白,就在他要出口之际,他看到陆白动了。
“凭什么?”陆白声音不大,但却足够冷,足够傲慢。
他静静地俯瞰着眼前谦虚恭良的年轻人,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人群中,一众将军都在看热闹,场中之人皆是各自军中肱骨,实力、眼界、心性俱是世间一等,在曹策灯彩头说出之后,所有人便已经知道原本只是玩笑之争,而今已经变了味道。
陆白作为场中最年轻的将军,已经和众人平起平坐,再加上此前和春死军左将军蔚通的口角之争,自然而然,私底里第一时间,一众将军便对陆白做了调查。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实打实的军功战绩不说,而且前前后后不过只花费了三个月功夫而已。
且听闻陆白近期又有功劳斩获,暂时没有动静而已,该说不说,经历天山战事之后,前将军这一目标对于陆白来说也只是差一道封令而已。
只不过,这个位置需要神照境才能晋升,这是死条件,因而陆白暂且只能以左将军身份带军。看书溂
所以场中众人在听到陆白说出这话之后,没有人觉得不合适。
曹策灯?是谁?战功几何?身居高位?
都没有,曹策灯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在同龄人之中称得上出类拔萃,只不过在陆白这位十九岁手拿把掐前将军之位的天骄面前,身上光环显得过于暗淡了。
便是曹震,在某种程度上,二人已经达到了平起平坐的程度。
三息,仅是三息,曹策灯脸上的谦逊仅仅维持了三息,于是在他脸色骤变之时,他将头埋藏得更低了。看书喇
从陆白这个角度,他能清晰看到曹策灯紧咬的后颚线,又三息之后,曹策灯抬起头来,同先前一般无二,脸上俱是恭良谦逊,只见他拱手抱拳道。
“在下固然不配,只不过为军中争荣名,怎生敢谈配于不配的问题。”
说道此处,曹策灯整个人神情一肃,腰背拔直,看向陆白的目光中,尽是请教之色。
“敢问陆将军,不知道在下如何才能求得您的请求?”
曹策灯眼中目光越来越赤诚,渐渐地竟然让场中众人忘却了他初始那目的,他成为了一个宁折不屈,身为定远军,一心争荣名的士卒。
这一刻,陆白完美的成为了别人眼中骄傲不逊,有点成就便飘摇,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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