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名看上去有些病态的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
他身穿一件在这个秋末里显得有些略厚的灰色棉袍。
面目比生活中大多数人都要英俊,只是穿了已经显得过厚的棉袍还似乎有些怕冷,身形有些瑟缩。
他的眼角竟有了细碎皱纹,而抬头纹更是排上了男子病态苍白的额头,这使得他就算是昏迷在地,也像是始终在想着什么烦心事。
这样的人,平日里需要思考,需要担心的事一定特别多。
随着陈大牛一通操作,男子苏醒了过来,他躺在众甲卒中间就好像躺在自己家中一般。
他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也没有第一时间看向身居首位的陆白。
而是自顾自地解开了棉袍上的第一粒纽扣,山风吹过,合围的空气流动开来,男子大口的喘息几声,终于整个人松缓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陆白皱着眉头,言语不善的问道。
在星月原东战线舔血过的陆白,自然一眼就能看出男子不是军卒,更何况陈大牛、叶斌这些老兵油子。
而众人现在所处之地,有正是荆山脚下。
一个不是军卒的重伤人族,很可疑!
这名二十岁上下的男子倒没有觉得陆白态度恶劣,也不觉得一众甲卒枪戟寒冷,他反而觉得很有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叫蔡太虚,江陵人,我可以确认你并不认识我,你这身上的甲胄也不是秋杀军或者廷尉军。”
“你为什么要救我?”
“蔡太虚?看你的身体,倒是真虚!”
一旁的叶斌看蔡太虚静坐在众人之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有些来气。
好像他们救对方理所应当一般,自家什长开口问话,回答里也不见得半句谢意,还一度反问?
看着对方显得有些微弱哟的吐息,又看着对方说话时露出的牙齿都缺了一颗,他便嘲讽了一句。
不仅仅是叶斌,陈大牛更是脸色不善,要不是陆白在一旁,且并没有发话,他一定教眼前的年轻人做个礼貌的好人。
而明正大更是双手背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你在江陵很有名?”
陆白好像是在疑问,但语气里尽是肯定!
“哦?”
蔡太虚好像对陈大牛等人的怒目、明正大背后的小动作视而不见,脸上的笑脸没有收敛,笑晏晏道。
“你怎么知道?”
许是来到荆山脚下见到的第一个活人,又说是来到荆州后,陆白第一次同陌生人说话,陆白难得的起了聊天的兴致。
“问我怎么知道你是大人物……阁下当我是瞎子么?”
陆白反手指了指男子之前昏迷的山林之地。
“满林子活物,却不敢发出一声响声,可明显不是被你所惊惧,应该是有强人在搜索你!”
“而这般耗力,也要找到你,你说我为什么知道?”
“这便是细致入微。”
蔡太虚丝毫不介意陆白微讽的语气,反而欣赏地笑了起来。
他看上去很虚,不仅仅是缺了一颗牙,而是连其余的牙齿也有些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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