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陆尹琮一行人进入那大峡谷。幽深寂静一如该处,骏马驶过,不见烟尘,马蹄响声尤胜平常。暖意消散,仿佛时时有阴冷的风吹过,冬天浓浓的意味蕴藏在这深谧峡谷之中。
尹琮勒马,翻身下来,去看望那受了暗器的兄弟。只见这六七人身上被暗器打中处渐渐宛如针刺,疼痛得钻心入肺,脸色由青转白,冷汗涔涔,眼瞧着痛苦非常。但虽然各个痛苦异常,可仿佛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陆尹琮心中不禁恼怒那白衣男子奸诈邪恶,心中十分忧心这些人的毒能否要来解药;但又想这暗器是对自己招呼的,一旦自己被打中,立即受制于人,心中仍是一阵后悸;可是这暗器上的毒药又像是不能立即制人死命,那么这些人看来不想让我这么轻易便死了。想到此处,心中略宽,想着只要那些人要活捉自己的话,那必是下手不会拼命,那么自己便有机会突出重围;而且若是能挟制一人,便可以他作人质来换解药。可陆尹琮心下饶是这么盘算,但也十分明白今日情境之险实是非同寻常,恐怕自己这番思量成功之希望不足三成!
这青虎峡入口极窄,但愈走愈宽,到了后来竟是只有左侧有崖壁,而右侧颇远处竟现出一片足可藏身其中的浓密杂木丛。眼见到了一片宽敞平地,陆尹琮心中却是渐渐发紧。倏尔马蹄声大作,前方现出了四个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拦在路中。
陆尹琮望着他们不与自己打一仗不罢休的模样,心中暗道:“可笑!可笑!可怜!可怜!”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几句“可笑”与“可怜”是什么嘲讽意思。
前方四人里,最左是一个肥面笑脸的中年汉子,右手中转着两枚金珠,左手持一条大刀,刀身上穿着的是银环,刀把上锻造了金光璀璨、教人说不出名字的奇珍异宝;最右一个男子,肤色极白,高鼻深目,一双眸子宛似地中海一般碧蓝,头上扎着头巾,一袭淡蓝丝绸衫。双手两柄短刀泛着雪霜一般的光痕。此人非南人,非汉人,非蒙古人,那便只能是色目人了。
中间的一位长得是少年公子哥儿模样。却见他身着深蓝色长衫,腰间别着犀角质挂饰。肤色颇为白净,眉目纤细,眉宇间透着倨傲与轻视;修长的眸子此刻散散漫漫地望着陆尹琮;蓝色发带束起头发,右额前一缕发丝微卷,风韵尤是俊朗丰逸。但饶是英俊,长鞭在手还是令人唯恐伤己,胆寒心悸。
另一位是一个中年男子,还算面善,笑意酝酿在脸上,但目光甚是狡黠,似乎满腹算计的心机。
厓海会兄弟开始躁动,忽然,后面传来缓缓的马蹄声,尹琮回头一望,却见先前见过的那六人此刻都上来堵住了后路。只不过原先穿小厮衣裳的三人都已经换回了自己的长衫,那名武官右手被打断,强忍着坐在马上,那白衣男子干脆就是伏在了马上,之前被陆尹琮用袖箭打伤的一名小厮装扮的人此刻已然白纱布在肩头了。
忽然,众人都没能看清,只见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