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生常谈的言辞,军令不可违,这样一句要刻到我们骨子里的一句话。
本就有错的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反驳什么,只是做出受教的模样,静静听着胡教官的数落。
胡教官先是训斥了我几句,在发现我还是保持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后,无奈的摇起了头,似是在感叹着我的无可救药。
“这次的演习,实际上是上峰的一次实验。”终于,从胡教官口中说出了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说辞,立即就吸引到了我的全部注意。
胡教官说的,应当正是此次演习的内情,“你很幸运,恰恰叩准了这次演习的命题,替上峰验证了这种实验的可行性。”
“所以就算是违抗了命令的你,除了被我训了几句外,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分,算是便宜了你。”胡教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忽然改口说道,“其实更具体点来说,你这次的行动,其实并没有涉及到违抗军令。”
“什么?”我的眼中现出片片疑云来,对胡教官的说辞,还有他此刻和颜悦色的举动有些不解。
胡教官没有在意我的生硬语气,自顾的解释道,“所以说,这次的演习是上峰的实验,是对非常规战法的一种尝试。”
听过胡教官的话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场演习的缘由。
一切的根源,还得从咱们的蒋大校长身上提起。
和共产党这个多年的对手斗了多年,对手却不见被剿灭,反而越剿越多。
原本上次调集大军眼看就要完成自己这份多年的夙愿,却不防被人玩了一出长征,硬是从国民党的重重包围里跳了出去。
所以,蒋委员长就要反思。
反思来反思去,却是把目光盯向了共产党这些年所用的战法上。
前些日子又从接见的德国军官口中得知了在德军中还有个特种作战的概念,和共产党那边以小股部队袭扰的战术似是同出一源。
皆是暗合来了“游击”二字。
委员长想要试试这种战法的可行性,所以就有了这一次的演习。
因而整场演习的安排,也和以往的大兵团阵地战的方式有了区别。
并不是叫我们以大兵团会战为背景进行推演,而是给了我们三个小队,叫我们这三支深入敌境的小队来各自完成一项任务。
一项由上峰指定,直接攻击敌重要战略目标的任务。
没有命令,没有指导。
战术的指定,战役的成败,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了学生们的战场意识之上。
作为这个国家当下最杰出的军事人才,咱的蒋校长相信自己的学生有能力做到他预期当中的成就。
连跑到陕北的那群泥腿子都做的到的事情,他蒋某人辛辛苦苦培养出的专业人才还做不到吗?
更要给那些个鼻子翘上天的德国佬瞧一瞧,不用他们发慈悲来教,蒋某人的学生就能无师自通的打好这场战役。
然而,现实毕竟是残酷的。
在一众经验丰富的军官将领指挥下,又辅以德国顾问的参谋,蓝军小队很快就陷入到了重重围堵当中。
在那一瞬间瞧来,胜利这个字眼,对蓝军来说竟是那样的遥不可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