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们的心情总算能轻松几分。
只是更多的,却是无奈要更多一些……
扈安民叫我们静静等着稍安勿躁,我们这么多军官被一股脑儿的捉了进来,上峰们总会有个处理的说法下来。
钱胖子也开始劝慰大家,说留在办事处的兄弟听说了这件事情,定然会去找人来捞我们出去。
虽然以前的二十九军在南京没有多少影响力,但自从我们在长城打出了名号以后,渐渐的也开始有人关注起我们这支被改编来的二线部队。
而南京中央身居高位的也有许多曾经西北军出身的长官,念着那份以往的香火之情,他们应该也不会看着我们被宪兵队关在牢里,平白丢了西北军的面子。
扈安民也说在南京确实有那么几位能靠得上的长官,因为军座在他们临来前就有过叮嘱,万一在南京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情,可以去找这几位老长官帮忙。
是的,扈安民和钱胖子本来都是这样说的。
我也相信在国民党这个体系里,只要不是上峰要故意的寻我们麻烦,像打架斗殴这样的事情大都只会随便教训几句就会放走。
更何况扈安民和钱胖子说的肯定,一定会有长官前来救我们出去。
可在隔壁的段头他们被九师的一位长官带走以后,随着牢房里只剩下我们二十九军这点人,他们心里的底气却是越来越浅,直到后来化作了颓然的无力。
“狗曰的,那几个王八羔子看来是被捞了出去。”
“早知道刚才就多用几分力气,全给做废了!”
“你那还叫没有用力?我看和你放对那位,肋骨少说都得断个好几条!”
“可咱们他娘的却还得在这里蹲禁闭!”
“娘的,什么国家有功之臣,屁!连打条咬人的狗都不成!”
“……”
口里是一片的骂骂咧咧,只是大家除了还能骂几句在心里占些便宜以外,就再也做不到别的什么事情。
谁叫此时被关在宪兵队大牢里的,只剩下我们这一方的二十几人了呢?
九师那些人再没有回来,想来不会是被找去问话,而是已经回了他们部队自己的驻地了罢。
“想什么呢?”过家芳找到了坐在角落处发呆的我,拿手肘撞了我一下问道。
我看了眼在我身边蹲下的过家芳,想了想后忽然笑道,“我在想,刚才吃那盘回锅肉好像放了糖?”
过家芳先是一怔,继而同样的笑了起来。
他笑着向我点头,道,“放了,还不少。”
“你呀……”过家芳摇着头笑骂一句,却也因着我们这样不着边际的谈话,使得他紧张的心情稍稍有了几分放松。
他索性直接席地坐下,看向正在发着牢骚的其他人叹道,“宪兵队也不派人过来审个几句,就这么关在小黑屋里面,憋得人心里发虚啊。”
听到他的话,我面上的笑容渐渐化作苦笑,也是叹道,“我这心里,现在可就虚的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