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在于这条狗。
祝飞羽的狗,守护着一个女子。
“还能长途跋涉?”
李玉湖不禁沉声问道,他吃过不少人,不分男女老少,不过那是以前,以前的李玉湖只晓得杀人,如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也担心起这女子死活来。
“不能。”
司马云放下女子手臂,轻轻摇摇头。
“伤及五脏六腑,怕是为人所致,能活到现在已可以说是奇迹,少不了这条狗的功劳,若是再度移动,人还没救活恐怕就要被我们弄死。”
“难道你打算在这里伺候她?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她要醒过来恐怕也要不少日子,更何况你救了她,她拿什么来回报你?总不能让你救活了又被你收走了性命,那样等于没那回事情。”
“你倒是比我还了解我。”
司马云淡淡一笑。
“我这人的确不愿意做赔本买卖,不过如果这次我做对了,这个女子肯定能给我带来很大的作用,所以为了这个女子,哪怕我就是晚一点到落霞山都没关系。”
司马云到底还是留了下来,烧鸡最终还是便宜了那条狗,他寻来柴火点燃,为这女子制造出不少温暖,又跑很远的路弄来锅碗瓢盆开始打灶做饭,又去了野兽经常出没之地弄来草药,就这么几天东奔西走忙忙碌碌下来,原先的青衫公子身上早已不复几日前风采,好在司马云也并不是一个很讲究的人,于他来说,吃白面馍馍和吃山珍海味都是吃,喝山泉水和喝美酒都是喝,并无多大区别。
“所以这就是你几天下来不洗澡还挨着我睡的理由?懒就是懒,何故来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理由?”
李玉湖很不客气的一脚踢开夜里凑到他身边睡的浑身汗味的司马云,后者被踢的直接从草床上摔了下去,在这般只有火堆哔哩哔哩声音以及雪花簌簌声之外,恐怕就剩下那条狗时不时的呜咽以及司马云的轻微鼾声了。
李玉湖知道司马云其实是一个很悠闲的人,很多事情都不用司马云亲力亲为,像这样的人实在不应该有鼾声才对,因为李玉湖知道只有一个人累了才会有鼾声,司马云的身体不累,不过他的心一定是很累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司马云的悉心照顾之下,这女子终究是醒了过来,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便是紧紧搂住司马云从百里之外买来的棉被满脸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
她的脸已经被司马云擦洗干净,是个很美丽的姑娘,姿色不在何清秀之下,只能说是各有千秋而已。
“我很想问问你如果早知道救活她之后是这个反应你还会不会救她?”
李玉湖不禁笑问。
司马云慵懒的撑了一个懒腰,不去理会那仿佛有灵智一般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狗。
“醒了,醒了就是没事了,我们是谁你不用管,只需要知道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行了,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山洞里面昏死过去。”
“我是谁?我是清灵太守女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女子好似费了不少力气苦思冥想一般好半天才道。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脑子很乱,你们应该让我清醒一下。”
“脑子很乱要清醒很正常,不过在这里肯定是不利于你想起来有些事情的,最起码我们应该出了山洞再说。”
司马云起身,也不管这小姐是不是身子已经完全康复,便直接将其带上马,一股寒风吹来,小姐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现在能不能想起来一些?或者你有没有听说过祝飞羽这三个字?”
“没有。”
小姐直接冷冷摇头。
“我不知道什么祝飞羽,你们也不要问我,救了我谢谢你们,将来若是能有机会再见,定然报答。”
小姐与黄狗策马扬鞭,从最初时候踉踉跄跄到后来越发熟练,不多久便消失在冰天雪地中。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提到祝飞羽三个字的时候如此激动?”
李玉湖不禁疑惑道。
“不知道,想来只有这位小姐才知道,不过她好像不怎么愿意说出来。”
“可是别人已经走了,你也不阻拦。”
“为什么要阻拦?反正我们还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