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王那边动了手脚,桑洛要派人去查,看良王使了什么手段,王副将主张撤军退守纵县,以免良王趁火打劫。
两人在帐中吵了一架,还没有决定出什么,户郡的城门大开,魏漓亲自带人杀出来了。
一天一夜,齐王军中很多人都没吃没喝,此时根本没有力气应敌。
慌乱中,桑洛集结边城的几万人马上前迎敌,没多久便被杀得死伤惨重。
如此,原本还杀气腾腾的女人,在王副将的劝慰下总算号今全军退守纵县。
纵县距离户郡不过百里,齐军退,良军便追。
一路上打打杀杀,等纵县那边的军队前来增援,齐王的人已经损失了近三万。
原本人数上的优势已经不明显,魏漓带兵追到纵县城下,也不打算走了,在城外安营扎寨,准备将失去的两座城池夺回来。
齐王军中很多人都经历过上次的马踏关之战,魏漓只是在城外驻守,那些人却已经怕了。
桑洛听闻损了近三万人,大部分都还是边城那边带来的,气得劈坏了城墙下的一尊石像,后面队伍休整两天,她提意要开城门与魏漓开战。
王副将从一开始就在阻止她,两人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不下,可后面桑洛还是偷偷出城了。她不能调令全军,集结了一半兵力,深夜之时来了一个偷袭。
一半兵力也就是六万来人,赶不上良王的近十万军,所以桑洛想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不过等她带人冲进营里,却中了魏漓的埋伏。
那一夜,山坡上的营地火光四起,魏漓伫立战马脊背之上如天神降临,亲手拉满弓,想要找寻魏煜的身影,结果只看到一个红衣女人。
“那应该,便是,魏煜,之妻吧!”
没想到魏煜娶的还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魏漓凝神,手中箭羽疾风而出。
桑洛本就陷入苦战之中,怎察觉得到那支暗箭,好在她的一个亲随看见魏漓,想阻挡不及,直接为她挡了箭。
拥有透石之力的箭羽直接将那人贯穿,紧接着人被冲飞,箭头透出半截,将被挡在他后面的桑洛也刺伤了。
桑洛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迅猛的力道,她扶住身边那具已经没了气息的尸身,望向那个拉满第二弓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了惧意。
“撤。”
桑洛抱着那具尸体翻身上马,带着残兵退向城门。
而这时,知道战况的王副将也带着人出来营救。
魏漓本想用第二箭了结她,见那女人还知道带走亲随的尸身,也算是一个有情义之人,慢慢将弓放下了。
隔天,纵县城外火光冲天,魏漓让人清理死尸,架木焚烧,还请了几个僧人前来超渡。
这是他一惯的作风,不管是敌军还自己的士兵,失去生命他会一视同仁。
纵县的墙垒上,王副将看着城外良王的所作所为,气得差点捏碎拳头,而那些守城的士兵,有些眼眶红红,泪眼巴巴,因为那堆燃烧的尸山中有些也是共事已久的兄弟。
昨晚那一战,桑洛带出去的人差不多又损了一半,她自己还受了伤,虽不至命,可心理上的打击很大。
她内心沮丧,将自己关在屋内两天,直到听闻良王已经焚烧完外面的尸体,集接兵力鸣鼓过来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