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姐那二两银子的跑路费终究还是没能拿上。
她站在路边,远远的见两辆马车远去,久久都没有回神。
就在刚刚,她心里还在报怨县太爷来的时候不对,结果就见到县令对隔壁的小媳妇跟她男人行礼,嘴里叫着王爷跟娘娘,还有官兵向自己呵斥,见着亲王不行礼,可行仗责之刑。
方三姐已经吓懵了,那敢再要什么银子,立即就带着女儿匍匐在地,想到曾经占的那些便宜后背一阵阵冷汗。
好在程……
不,好在娘娘心好,免了她的无知之罪,可那些跑路费,无论如何她都不敢再要了。
在她家隔壁住了大半个月,没想到所谓的货郎是良王,死了婆婆的小媳妇是亲王侧妃,而那个刚出生几天的孩子,是龙子凤孙!
方三姐叹气,现下无比后悔,怪自己先前贪那点蝇头小利,没有将关系打好,要不然他们家……
唉,算了,这就是命!
方三姐叹息,拉了一下旁边的女儿道,“你先回吧,我去跟那车夫说说,让他别来了。”
她说完就走,夏桃木然转身向自家院子走了两步,最后又停下去望巷口那边。
远处,马车的影子已经看不见了,她却好像还能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那般矝贵俊逸的男子,为何会找隔壁这种空有一张面皮的俗人,老天爷太不公了。
夏桃咬牙,觉得自己的命运也不应该止于这种小街小巷,她要退婚,不能嫁给那些市井小民,要去大户人家,找个俊逸公子,做夫人,做太太。
阿玉的出现给了夏桃很大打击,同时也让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只可惜并不是个好的,先是成了一个小姨娘,后面被卖去花街柳巷,众叛亲离,早早死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下马车中,阿玉正在细细跟魏漓提她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人跟事。
那些帮忙过她的,她想去回报。
魏漓点头,等回到梁州他会差人去安排。
“对了殿下,我曾经在客栈听到过齐王二公子跟身边的人谈话,他们提到保平镇遇袭并不是他们所为,当初想要害我跟孩子的是谁?”
一路躲避逃亡,阿玉有时也会回想当初的那些细节跟相互关系,心中虽有猜想,还不能完全确定。
做一些事情,男人应该早就查清楚了。
府衙的车驾自是没有王府里的豪华,里面没有软榻,魏漓便铺了一个地铺给她。
此时阿玉正躺在上面,仰头跟抱着孩子的魏漓说话。
“这件,事情,你不用,多想。死去的,不会,白白,牺牲。我已,将她,关禁。”
自从先前跟阿玉透了一个底,之后魏漓的说话方式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阿玉听闻人已经被关起来了,知道自己的猜想并没有错,那个要害她跟孩子的人就是马王妃。
居于后宅的一个女人,她是如何跟外面那些人联系的,又是如何泄露出自己的消息?
阿玉沉默,不是别人太利害,是她自己太不知世事了。
梁州,王府。
周进接到信报,王爷已经找到娘娘正带着孩子在回程的路上,急匆匆从滨山赶回来,让人清理打扫好院门要迎接小主子,不想,朝庭的圣旨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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