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白听到这番话,恍若被雷击了一般,脑子一片空白。
“我也希望,可以用我自己的力量帮到你。”顾奚继续说着,他已经豁出去了,“这样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你可以去享受你这个年龄本该有的乐趣,可以不用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我、你……”安月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了。
“我不要求你现在回应我什么。”他说,“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心意,还有,希望你可以好好利用我这个资源,两个人的力量,总大于一个人。”
安月白深吸一口气,脸上突然扬起高傲的笑:“顾奚,你连我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说,不怕以后会后悔吗?”
“不怕!”他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的!”
安月白心中徒然生出一股暖意来:“那要是,我做的是伤天害理的事呢?”
顾奚愣了一下。
见他犹豫,安月白继续说:“你又考虑过没有,如果我是故意接近你,真实的目的,是为了利用你呢?”
“你不会的。”他的嗓音有些低沉。
“不,我会。”安月白否认,“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不是吗?”
顾奚低着头,沉默不语。
“如果你连这些都不清楚的话,就暂时别说你喜欢我这种话吧。”
谁知顾奚短暂地沉默后,突然猛地抬起头,牵着她的手就往教室外面走。
安月白被吓了一跳:“干什么?”
因为怕吵到同学休息,也怕他们醒来后看到顾奚拉着她的手,她只能说得很小声。
顾奚不说话,不由分说地牵着她,往操场上走去。
中午的操场上没有人,他把她拉到了观众席的凳子上去,然后一把抱住了她。
“顾奚,你做什么!”
年龄和性别的差距,使得她肥力气也不如他。
安月白挣扎着:“放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不信!”他突然吼了出来,像是压抑了许久一般。
安月白皱着眉头:“你不信什么啊!”
“我不信你是那样的人!”
“我就是那样的人!”
“你不是!你不是!你是……你是最好最好的安月白!”
她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我相信,如果你要与这个国家为敌的话,那你一定是背负了什么东西!”
安月白全身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从心底涌了出来。
“可能我们现在的年龄都太小,还无法理解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但我现在,只想陪着你,不想让你独自承受那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着那样倔强而努力的她,便会有心疼的感觉。
当他听到她和时风鸣的对话时,更是深深意识到,她之所以那么超于同龄人的努力,是因为那个不能说出口的原因。
那个时候,顾奚产生的唯一的念头,就是陪在她身边。
“不要把你自己封闭起来,告诉我,告诉我你背负的一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