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珍妃扭过了头,不看着尔泰,自顾打断他的话,语气愈发的冰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尔泰喃喃的重复着这四个字,难道历史课本上描写有误?“是,就是欲加之罪,我爷爷是鄂尔泰大人的门生,官居内阁大学士,其时鄂尔泰和张廷玉有隙,各立朋党,互相倾轧,我爷爷被迫卷入其中,为干隆狗皇帝所恶,他密令广西巡抚收集我爷爷任广西学政时所出的试题和所搜集、撰写的诗稿,从中查找反清的言论。
后来又召集群臣,撮举我爷爷的一首诗‘一把心肠论浊清’,说把‘浊’字加在国号‘清’上是何居心?污蔑我爷爷是诋毁朝纲,暗思前朝,言论悖逆、怨望之处甚多。”
珍妃神情愈发愤恨,几乎是咬着牙恨恨道“狗皇帝把我爷爷和我们族人处斩,又将与我爷爷有牵连的朋友、师友、邻居、刊行书稿和购买书稿、印刷、雕版等不下三万人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他们的女眷,都被流放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你说,这样的血海深仇,我能不恨?我能不报吗?”
“该报,这种不共戴天之仇,不报枉为人!”听着珍妃的叙述,尔泰眼眶也有些湿润了,神情激愤的怒吼起来,他本就是现代穿越来的人,对于大清朝没有任何的感情。
而且最反感的就是可恶的文字狱,有时候愤青劲儿头上来的时候,恨不得去挖康熙、雍正和干隆的坟墓,挫骨扬灰!“你也觉得此仇该报?”眼见尔泰如此的激愤,珍妃将疑惑和夹杂着淡淡不屑的目光投向尔泰。
见了珍妃复杂的目光,尔泰只做不见的回道“你不用这样看我,我虽是皇帝的御前侍卫,但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会帮你报的。”
听了尔泰正气凛然的一番慷慨激昂的保证,有那么一瞬间,珍妃的芳心中涌起了一丝的感动,不过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些年她太苦了,对于男人的话,她从来不会相信。
就好似十四王爷偶然中救了自己和自己的姐姐,换回了自己一条命,珍妃对十四王爷感恩戴德,却没有想到,十四王爷只是把她当做一枚棋子来使用,从救自己的那天起,就请了无数个师父教自己琴棋书画,甚至还请了青楼的头牌女子,教自己媚术,以便勾。引、魅惑男人。
数年后,十四王爷就买通了关系,让珍妃在秀女大选中夺魁,后来又得干隆宠信,一步步爬上了贵妃的高位,但荣耀和地位,却始终抹杀不了珍妃心中的恨意,她无时不刻不在寻找刺杀干隆的时机。
但她始终无法下手,一方面是干隆实在过于狡猾,而另一方面,则是大清朝的变。态的规矩让自己无从下手。
这极为变态的规矩就是,每当皇帝和娘娘行房的时候,都有一名当值的太监在旁,手持皇帝起居录,记录下皇帝和娘娘行事的过程、甚至细节,更加变态的是,连娘娘在兴奋时叫了几声,是怎样叫的,都要一一记录在册,据传言,还有专人查验的,若是在此过程中,娘娘若是因为激动,说了些媚骨的话,则会被人怒斥为风骚。
因此碍于有执事太监在侧,房外又有侍卫,珍妃一直未敢动手,她心中恨透了干隆,如果此时杀了干隆,自己一定会被一拥而上的侍卫们乱刀刺死,那岂不成了跟干隆一起殉情吗?
她不齿为此,因此一直忍辱负重到今天,好在不久后,干隆就被毒害成了tj。“幽儿,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见珍妃良久不语,娇躯剧烈的战栗,神情悲愤,显见得是回忆起了先前的仇恨和辛酸,他抱紧了珍妃的身子,正色的保证道。
其实他这话倒不是无的放矢,穿越重生后的尔泰与干隆,早就没有了那种隶属的臣子关系,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尔泰将会是干隆最想除之而后快的一类人,他给干隆带了绿帽!尽管此时干隆tj了,不经常出入后宫。
但早晚有一天,尔泰和他妃子们的‘奸情’,会被他发觉的,而那个时候,无法忍受耻辱的干隆,一定会下令处死尔泰以及和他有染的妃子们,甚至还会诛灭尔泰九族!
因此说来,在某种程度上,尔泰与珍妃,都是与干隆站在了对立的层面上,为了保护自己以及自己的女人、家人,尔泰势必会与干隆兵戎相见!
而在此之前,尔泰必须要加紧培植自己的势力,虽然势力不一定能与干隆的整个天下对抗,但至少能够保证在干隆的屠刀下,保住自己和自己女人、家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