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了什么不利于公司的事?可是今天明明是来相亲的,他早知道相亲对象是自己?
想想也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她一般对相亲对象漠不关心,连人家的真实姓名都懒得知道。“我对‘猜’不感兴趣。”言下之意:你很无聊。司徒景没理会她的嘲讽,继续漫不经心:“做我的女友怎么样?”叶凡明显地一愣。
但很快恢复平静。她压根就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合乎常理的事,总不能期望狗嘴里吐出象牙吧,而且,他的话,可信度不高。顿了顿,看司徒景一直盯着自己等待答桉,叶凡冷淡地道:“不怎么样。”
司徒景笑笑,把遮住眼睛的一簇头发撩了撩,忽然很严肃地道:“今天开始,我们正式交往,”不待叶凡将反对说出口,又道“这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你不是叫我‘总经理’么?”
“什么意思?”叶凡并不着急,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才不会以为司徒景看上了自己呢,事实上她猜对了“我需要一个女人来做幌子。”说得真是直接,叶凡皱眉:“为什么?我想我有必要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再做决定,你说呢?”
司徒景靠向椅背,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须臾,缓缓睁开眼睛,将缘由道出。司徒景的爷爷司徒赫只育有一子,便是司徒景的父亲司徒昊天。三十年前,司徒昊天与卢水淋因商业利益而结合,几年之后,当卢水淋诞下么子──司徒景之后,司徒昊天却开始夜不归宿。
其实之前他也不是经常回家,但那时却是干脆住到外面了,原本就冷清的家庭就更加不愉快了,司徒赫到他住的别墅找人时却发现司徒昊天竟与一男人在一起,顿时大怒,但司徒昊天铁了心不和情人分开,司徒赫扬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结果司徒赫居然带着情人私奔了。
一年后,司徒昊天被相熟的人带回司徒家,那时的他形容枯藁、浑身狼狈,原来那个男人把他的钱全部骗光了之后就和别的男人跑了,他一心以为的真爱原来不过是一个骗局、一个笑话!
人财两空,抑郁之下,重病缠身,回到司徒家两个月之后便不治而终。司徒家遭此大劫,元气大伤,谁知一年前司徒景大哥司徒宇竟然重蹈覆辙,爱上了男人,在家人的强硬反对之下仍是一意孤行,一个月前如父亲一般,带着情人私奔了,司徒赫又怒又伤,心脏病复发入院。
现在司徒家唯一的希望便是司徒景了,偏偏司徒景虽然没有表现出喜欢男人的针象,但也没有过固定的女友。
“你爷爷担心你也喜欢男人?”饶是再冷静,听到这样的故事也不免动容。叶凡张大嘴缓缓问道。看到司徒景慢条斯理地点头,叶凡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你到底是不是?”司徒景抬起头,平静地与她对视:“你说呢?”
叶凡讪讪地收回目光。说不准,她想。“老头子立下遗嘱,我必须与女子结婚之后才能继承‘赫宇’。”
叶凡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司徒景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突然不悦起来:“你知道什么?我是看到老爷子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要遭这样的罪才答应的。至于‘赫宇’除了我,别人没有机会。”
眼里的狠戾一闪而逝。叶凡望着他,心里是有一点怜悯的。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如今家庭的重担也落到他一人身上。他或许是缺乏安全感吧,不敢相信任何人,宁愿把热情全部投注到事业上。
但他也是强悍的,并不需要自己的怜悯。收回目光,希望他能遇到可以让他放下戒心的人,当然那个人绝不是她。“为什么是我?”凭他的能耐。
当然能找到比自己更优秀更具说服力的人,而她,不过是得过且过的再普通不过的人罢了,司徒景定定地望着她,似乎在衡量什么,片刻,坚定道:“因为你不会在事情结束后缠着我。”
叶凡轻笑出声,这算是夸奖吧?“ok,那你说说,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她不是什么滥好人。
而且是结婚也!结婚!她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这在司徒景意料之中,要是对方什么都不要他才会担心,这样刚好,两不相欠。
于是道:“你想要什么?钱?”叶凡伸出食指摇了摇:“不,钱多了太麻烦,至于到底要什么我现在还没想出来,到时候再说,当然,如果你不怕我‘贪得无厌’的话。怎样?”
“好,我会打印两份合同。”这样最好,不然到时候空口无凭。叶凡点头。她并没有什么顾虑。她是自由身,当然可以答应,反正也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