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排队打饭的队伍里,阿鬼身后的一名少年突然出声。
阿鬼头也不回的开口说道:“你认识我?”
“有人准备让你开口。”
阿鬼笑了笑:“开口?出钱请我开口唱歌咩?开演唱会啊。”
“不是我们,是现在正在走来的差佬,唱歌也好,讲话也好,自己小心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都知啦?”
阿鬼端着餐盘转身朝桌子走去,果然,两名挂着警员证的便衣在惩戒署所员的带领下正走过来。
“黄达文,这两位阿r有事情问你,跟我去心理辅导室。”所员指着黄达文对两名便衣说道:“这个就是长沙湾纵火案的涉案男童,黄达文。”
阿鬼把餐盘放下,顺从的跟在三人身后,朝心理辅导室走去。
跟在黄达文后面打饭的四个人中,一个开口说道:“不知他撑不撑的过。
“撑得过就护住他,撑不过就做哩。”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说道:“我阿虎伤好之后连地盘都不要,进这里来不是为了睇戏的。”
“起身啦,去食宵夜”阿叻松开怀里的小姐,对包厢里的十几个小弟叫道:“食完宵夜,你们钟意就带去爆马XO0啦”
一群人乱哄哄的起身,跟在阿叻的身后出了夜总会。
虽然已经差不多十二点钟,可是尖东仍然灯火通明,街道上行人已经少了很多,不过车辆还是川流不息,阿叻摇摇晃晃的走在最前面,沿着人行甬路朝着常去的酒楼方向走去,十几个小弟活动着筋骨,嘴里称赞叻哥够义气,晚晚都请兄弟饮酒爆马。
已经换成了一身黑色运动装的阿武,手里拎着一个长条包袱,站在甬路中央,面无表情。
阿叻距离阿武二十米的时候才注意到对面的诡异,停下脚皱眉:“你是边个?站在路中间当交通警咩”
像是得到了某种回应,阿武拎着长条包袱朝着对面的叻哥一群人走去,阿叻身后的心腹小弟摩罗上前朝阿武迎去:“兄弟,我们是潮勇胜的,你是……
不等他说完,已经近身的阿武空着的右手突然并指顶在了摩罗的咽喉
摩罗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嘴巴张的如同河马,却只能发出嘶嘶的气流声,扭身朝自己大佬阿叻望去,表情痛苦
“挑那星”阿叻的酒意一扫而空:“动我兄弟打他”
随着阿叻的叫声,身后十几个小弟也从最初的错愕中醒来,朝着阿武冲过来
阿武将左手的包袱抖开,露出一柄夸张的长刀路灯照耀下,整个刀身如同一匹白练,锋芒闪烁,让人心悸
将长刀提在手中,阿武不退反进,突然加速冲向扑来的人群一个矮身横扫最先的那名小弟左腿被生生斩断人腿分离之后那名小弟仍然朝前奔出两步,才惨叫着摔倒在地
潮勇胜因为有地盘,所以很少和其他社团有摩擦,阿叻和一班手足今晚来尖东寻欢,更是连家伙都有有带在身上,此时阿武冲入人群如同猎豹入羊群,每一刀出手,必然有人手脚被斩断
眨眼间,十几人已经倒下大半,鲜血将甬路铺满
一名潮勇胜小弟掏出一柄防身的短匕首,朝着阿武的胸口刺来阿武双手握刀,后发先至由下至上将这名潮勇胜小弟的手臂齐肩斩断伤口喷涌的鲜血淋了旁边的同伴满脸
阿叻转身逃跑,从第一名小弟被一刀斩断腿他就看出来,自己这班兄弟顶不住,所以趁现在对方还在斩杀自己小弟,自己先跑路,只要自己逃离,找到黄老板,让他出钱给自己借兵,一定能有机会报仇
阿武看到阿叻转身逃跑,没有急于追赶,而是连续几刀将潮勇胜十几个小弟全部砍翻,这才将刀扛在肩上,朝跑出不过四五十米的阿叻追去。
阿叻当坐馆之后早就不再练拳,体力差阿武太多,眨眼间阿武就已经逼上来,阿叻抄起路边的垃圾桶朝阿武砸过来,疯虎一样吼道:
“边个要动我潮勇胜”
阿武不闪不避一腿将垃圾桶踢飞两步上前将阿叻踢的倒飞砸进一家正要关门打烊的西点店店面的玻璃窗被撞碎,阿叻整个人将店里用来展示的柜台都砸翻
不顾脸上被玻璃划出的伤口,阿叻翻身抓起手边的碎玻璃,木板甚至点心朝正一步步逼近的阿武砸去,脸上满是惊恐的嘶吼:
“走开你到底是边个”
阿武伸手接住一块被砸过来的广式月饼咬了一口,对已经吓傻在当场,站在柜台后面的年轻女店员露出个生硬笑容:
“五仁咸肉月饼?五仁太难吃,莲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