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装过钱。
没找到钱的癫九毫不迟疑把手腕处那块花姑花了十几万帮他买来庆生的金劳摘下来,毕恭毕敬的放进画师地上用来收钱的呢帽里,对这位落魄画师说道:
“等一下。”
说完转身跑回了小巴,对一群以为大佬终于想起去砍人的诸多小弟说道:
“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快点!”
叫炮王的小弟终于看不下去,大佬的那一块金劳就足够乞讨佬食几年,去当铺轻松就换十万块呀,十万块,旺角买套公寓收租都够用,自己大佬居然还要出钱,他不担心自己这些钱给癫九哥会有借无还,只是怕自己大佬被乞讨佬骗:
“大佬,不好吧,你那块阿公买给你的庆生金劳十八万啊!都够他食一世啦!”
癫九望向炮王,很严肃的板起脸教训道:“我教你们多少次,艺术是无价的!现在艺术家冇钱食饭,我这种懂得欣赏艺术的人是不是要帮他,让他能吃好住好,更好的创作作品?快拿钱来!”
他的一干小弟各个都有收入,身上总有几百几千傍身,此时听到大佬心意如铁不能更改,乖乖排队走上来交钱,炮王最后走过来,将身上的七千多块递给癫九,转身要上车,癫九朝他勾勾手指:“把你脖子上那条链子扯下来!”
“不会吧!大佬,一万多块!刚买两个星期!”炮王脸色发苦的说道,他是癫九的心腹,癫九的场子大多都是他负责,所以他比起其他小弟来,在癫九面前更敢开口。
癫九伸手自己扯下炮王脖子上金灿灿的链子:“罚你多一条链子给艺术家,下次记住,要懂得欣赏嘛,上车!”
炮王沉着脸回了小巴,一群小弟都用戏谑的眼神望着他:“怎么样,炮王哥?癫九哥对你真是好,要钱都比我们要的多!”
炮王朝开口的那人伸了根中指,恨恨望向那个还在收拾东西的画师:“这个扑街,遇到大佬一夜暴富,神仙李都不如他!一个小时在地板画幅画就赚二十几万块!”
癫九将厚厚一大叠港币放进画师的呢帽里,呢帽都装不下,从旁边掉出来不少,癫九把呢帽端起来递给已经大脑短路的画师说道:
“拿去食饭,记得多画些好作品。”
画师朝癫九的来路望去,看到三辆小巴停在路边,车窗处不少纹身大汉把手臂搭在车外,脸色不善的盯着自己。
“这……这……我……”画师看看那足够自己吃足一世的钱,又看看一脸诚恳客气的癫九,说不出话来。
癫九把帽子塞进画师的手里,挠挠自己的头发,笑的如同不懂世情的孩童:“我走啦,答应去帮朋友斩人,有缘再见!”
说完,癫九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挂着满足的笑,登上了小巴,朝司机说道:
“我们去砍人!”
司机发动小巴,癫九看看窗外还站在原地发愣的画师,突然开口对炮王说道:
“砍完人我们回来,你带几个兄弟,去把那副画搬回我屋企。”
炮王张大嘴巴,半天才开口说道:“大佬,那是画在地板上的。”
癫九转头盯着炮王:“是不是还要我教你怎么把那些地砖挖出来?挖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毁了艺术品!”
看到炮王点头,癫九才转过头去不再理他,炮王低头小声抱怨:
“边个能想的到,人家出去斩人,都有钱分,我们去斩人,仲要掏钱,还要做苦力搬地砖,我都搞不清我当初点会拜癫九哥当大佬……”
……
狂人辉开山刀横斩!将扑上的霍东峻逼退。
两个人此时身上都挂了伤,霍东峻在刚才的打斗中左肩躲的慢了些,被狂人辉用刀削掉层皮肉,鲜血淋漓,狂人辉的腰间则开了一道血口,此时皮肉翻卷。
可是即使受伤,两人仍然脸上杀意不褪!狂人辉一手捂住伤口,单手抡刀朝霍东峻劈去!本该锋利的刀刃上此时已经有数十个崩口!
霍东峻的两柄砍刀上也密布缺口,看到狂人辉上前,霍东峻咬牙抬起剧痛左手,用刀架住这一击!右手砍刀横切狂人辉小腹!
狂人辉收刀闪身慢了一瞬,小腹被霍东峻生生切开一道伤口!
得手的霍东峻把左手砍刀扔掉,双腿微屈,如炮弹一样弹撞上前!趁狂人辉低头看伤瞬间已然近身!伸手抓住狂人辉提刀的手腕,砍刀凌厉斩下!
狂人辉再想撤回手已然不及!霍东峻一刀砍中狂人辉手腕!只是砍刀崩口太多,锋利不如之前,只砍断了手腕一半!
狂人辉惨叫一声,霍东峻收刀撤身,再次举起刀,一刀从狂人辉胸口劈过!将那头怒容青狼的纹身一劈为二!狂人辉的胸骨都从伤口处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