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兴致勃勃地啃着馒头:“没事,我已经让墨影给爷爷传过信了。”
杜氏问他:“墨影是谁?那天来找你的那个小侍卫吗?”
“是啊。”他点头, 随即又有些气呼呼的, “上次要不是他多事,我能在这里多待几天呢, 他真是个不负责的暗卫。”
暗处的墨影:……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把少爷带回府里捆起来?
阿寻就安心地在林家住下了。
杜氏做的饭很很好吃,花样也多, 有各种各样的点心,有许多连他也没尝过, 才过了几天, 阿寻的脸又圆起来了。
为人爹娘的, 总是喜欢看着孩子白白胖胖的,看着以肉眼可见速度胖起来的阿寻, 杜氏很是骄傲,就拿来教育宛晨:“你看阿寻哥哥吃饭一点都不要人操心, 脸盘圆圆的多可爱啊。”
宛晨咬了一口鸡腿:“我也不要你操心啊。只是每个人长相的特点不一样, 阿寻哥哥脸蛋圆圆的好看, 我脸蛋圆圆的肯定就不可爱了。”
宛晨说得一本正经的, 宛桃忍不住反驳他:“你怎么知道?你的脸蛋又没圆过。”
宛晨摊手:“因为姐姐你脸很圆,我跟你长得很神似,所以……哎, 姐姐你是女子, 不能这么粗鲁的, 啊, 娘, 你管管姐姐啊,救命啊!!”
林大树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幸灾乐祸:“你这小子总是不长记性,该!”
被收拾了一顿的宛晨欲哭无泪,悄悄地跟阿寻嘟囔:“阿寻哥哥,你看我姐姐这种女子是不是以后嫁不出去?她那么凶,呜呜,还总是让我帮她拿包……”
阿寻摸了摸宛晨的脑袋以示安抚,偷偷瞧了一眼正在喝汤的宛桃,小声道:“我觉得她挺可爱的。”
宛晨瞪大了眼睛,这个世界都是怎么了?天理何在?
他不想理这些人了,化悲愤为食欲,忿忿地去盛了一碗汤。
宛桃莫名地觉得,这次阿寻过来,特别喜欢粘着自己。
她跑到书房看书的时候他也去,她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阿寻也跟着,比以前小时候的林竹还要黏着她。
她写字帖的时候,阿寻趴在一边,认真地看。
看着看着,他总算忍不住了:“你这写得什么啊?”
宛桃解释给他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这是来歌颂一个善良美好的女子,说是长得漂亮,娶回家有面子,还会刷锅洗碗打扫卫生……”
阿寻听宛桃絮絮叨叨一直说,终于忍不住了:“我不是在问你这个,我意思是,你这写的字为啥那么难看。”
宛桃一愣,威胁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阿寻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夫子说了,要想取得进步,就要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建议。”
宛桃的字形是硬伤,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她写的字从来就没有好看过,女夫子看到她的字帖,憋了半天才能憋出来一句夸奖:“你写得挺认真。”
宛桃翻了个白眼,将笔塞给他:“那你写一个我看看。”
她心里想着,照着阿寻的顽皮样儿,估计在字形上面也没啥造诣吧,最多比我整齐些。
没想到阿寻接过笔,就从容地在纸上写了个“永”字。
笔锋有力,收尾从容,意到笔随,润峭相同。
宛桃记得,女夫子在教字形的时候,第一个字就是“永”,这个字不难写,却很能体现一个人的书法水平。
看着宛桃目瞪口呆的样子,阿寻忽然觉得,那日复一日枯燥的练习终于有了意义。
他得意道:“要我教你吗?”
他写得比女夫子还有好许多,宛桃笑嘻嘻地把点心推过去:“那就麻烦师父了。”
她的字虽然写得不好,但是她也有一颗要把字写好的心啊。
从纠正宛桃握笔的姿势开始,他围在宛桃身后,手把手地教她拿笔,宛桃趴在桌子上,阿寻的发带垂到她肩头,他身上有一种清香的味道,有点像薰衣草,还有点像桂花。
但细细去闻的时候,又捕捉不到了。
阿寻讲了半天,然后问她:“你听懂了吗?”
宛桃:嗯,嗯?
她刚才在走神啊!
宛桃讪讪地笑道:“听懂了,握笔还不简单……”
阿寻把笔拿给她:“你握一个我看看。”
宛桃颤颤巍巍地拿起笔,想了想,比自己平常握的地方往上了一点,觉得好像还差点什么,又翘起食指,然后小心地观察阿寻的神色:“这样?”
阿寻要被气笑了:“你翘兰花指呢?”
他讲得口干舌燥,眼前这位居然一点也没听进去,忽然想起了自己歇嘶里底的夫子,他总算体会到了夫子的心有多累,回想一下他平常的混账样,阿寻深深地觉得自己对不住夫子。
宛桃试探地一笑:“我们学了挺久的了,歇一会吃点东西吧?”
阿寻做了个深呼吸,尽量保持温柔的笑:“我们才学了一刻钟,刚才开始的时候怎么说的?要学一个钟头,说到就要做到。”
宛桃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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