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律师在电话里说:“是……是许姑娘吧,我……我正在长沙出差呢。”
许莹湘大为意外,只好说:“是吗?那你要出差多久呀?”
“还……还要过几天才回去。你……你没事吧?”他在电话里很关切地问。
“我没事。”她勉强说,心里却焦虑不安。
她说:“我就是有点空儿了,想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我没事。”
“那好,等……等我回去,我请你吃饭吧。”乔一福在电话那头说。
许莹湘听出来了,乔律师那边正有事,似乎有许多人在说话。
她无奈地说:“那好吧,我等你回来。再见,乔律师。”
她合上手机,靠在树上茫然四顾,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
楚国林仍然固执地站在她面前。他一手撑在她身后的树上,低头注视着她。
这么一种经典的,能让人动情的局面,让许莹湘局促不安,呼吸也乱了。
她很想很想甩手走开,但她就是动不了。她隐约能闻到这个帅家伙身上的气味了。她感觉自己正处于慌乱之中。
此时,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给街边的房屋,还有往来的汽车上,镀了一层灿烂的光芒,让人有一种踏入童话世界的感觉,又温暖,又清凉,令人惬意。
楚国林心里,正有这种又温暖,又清凉,让他惬意的感觉。
他克制不住地说:“许同学,请你听我说,我现在有几句心里话,特别想对你说出来。因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见了你的内心。我真的看见了,你有一颗水晶一样纯洁透明的心。我还看见,你心里有一个,你特别深爱的人,他是……”
许莹湘脸红得都要发紫了。她惊慌而急促地叫道:“不是你!不是你!”
这句话一出口,她就悔到了极点,悔到连眼睛都闭上了,脸上更是一片飞红。
“那会是谁?”楚国林雾蒙蒙的双眼盯着她,脸上带着一点微笑。
“难道,不是玉菲吗?”她极其勉强地这么说,努力凶凶的瞪着他。
此时,柯建设正开着车,在宽阔的街道上疾驶。车窗外景色鲜艳如激流。
项玉菲扭回头,看着坐在身边的柯建设,问道:“你说什么?”
柯建设有些惊讶地看她一眼,“什么?我没说话呀。”
项玉菲感觉自己正在走神,是那种魂游天外的感觉。意识到自己在走神,她才变得清醒起来。
她随口问:“我妈到底怎么了?”
柯建设忍不住咧了一下嘴。他拿不准该把肚子里的话说到什么程度,似乎轻了重了都不好。
他犹豫着说:“最近这一段,你妈妈不太顺,工作压力特别大。”
项玉菲的心里,仍然在矇眬与清晰之间波动着,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这种感觉,就把她的刁钻性格给勾出来了。
她毫不客气地说:“你是总经理,我妈工作压力大,你怎么不能替她担起来!你是吃白饭的呀!”
柯建设的心,就像从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头一样,跌跌撞撞地往下掉。
虽然痛苦,却只能藏着。他已经藏了好长时间了,从来不敢流露出来。
他勉强说:“你妈妈是个要强的人,有些事,她也不愿意让我们……”
项玉菲这张刀子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柯建设身上特别好使,并且锋利无比。
她刻薄地说:“拉倒吧,你就是狡辩!你没能力,没本事,我妈妈才不愿意把工作交给你!你就是一天吃饱了混天黑!什么事情也担不起来!我见着你就有气!你还说什么你!”
柯建设这颗心,真正是滚落到深渊里,掉落在冰河里,摔得粉碎,冻得寒凉,让他痛苦不堪。
他无奈到极点,只能勉强说,“是,你说的对,是我没能力。”
他望着前面,忍受着心里的痛苦。
项玉菲这张刀子嘴,哪里会轻易放过他,伶牙俐齿,刀刀见血,接连不断地向他抡过来。
她尖刻地说:“我妈妈就是心肠太软!对你也太客气了!养条狗还能对着门外叫两声,也不知道养着你能干什么!饭不少吃,钱不少拿!挺大的个子,却什么也干不了!我妈事事都得亲自去干!你是白眼狼呀!是睁眼瞎呀!真是的!”
她好一顿讥讽训斥。
柯建设苦着一张脸,不敢再说话了,只能继续开车。
他很无奈,非常非常无奈。
这个嘴比刀子还要锋利的大小姐,却仿佛有一根线似的,一直牵着他。他无奈,是因为他怎么也摆脱不了这根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