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摧毁他的意志!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得意洋洋的意味,就好像他正在宰杀一只兔子,甚至就在剥她的皮!这种感觉让说话时有一种血淋淋的痛快感。
他大声说:“卓兰,你一直对我很诚实,什么也不会瞒着我,包括你和老沈的关系,都详细告诉我了!我对你非常满意!你曾经告诉我,老沈说,迟早有一天,罗兰董事会把海洲翻过来!老沈还对你说,他就希望罗兰董事把海洲翻过来!你告诉我,他说他就等这一天呢!是不是!”
最后这一句,他几乎是吼叫出来的。
沈格富盯着柳卓兰,眼神和表情都很震惊,很复杂。柳卓兰则躲避着他的眼睛,脸色更是变得雪白,她全身都颤抖起来了。
这时,廖清山却突然转向柳卓兰,恶毒地说:“卓兰,你把老沈告诉你的话,都告诉了我。啊,你都对我说了!这样,你对得起老沈吗?你对得起他吗!你应该给老沈下跪,请求他原谅你!”
柳卓兰满脸是泪,痛苦异常。她的脸面,完全被廖清山撕下来了,撕得血淋淋的,痛彻肺腑。面对她最爱的人,她无话可说,更无地自容。
她只能颤抖着跪了下来,面对着沈格富。她根本不敢指望老沈会原谅她。
廖清山盯着沈格富,随意地拨拉着柳卓兰的头发。
这时,廖清山又转向沈格富,说:“老沈,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辞职!海洲多好,业绩优异,技术先进,将来还会有很大的发展前途。那个ST星信又有什么好!一个严重亏损的公司,资不抵债!最近又失了一次火,烧得乱七八糟!你为什么要去!罗兰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当总经理!你值得吗!你去那么远,你的家怎么办!你的女儿怎么办!最后,卓兰怎么办!你也要扔下她吗!”
沈格富痛彻肺腑!痛彻肺腑!他绝对想不到,卓兰会把他说的话,都告诉廖清山!
他震惊地看着满脸泪水的柳卓兰,简直不知该对她说什么好了!
柳卓兰跪在地上,全身颤抖,快要哭出声来,任泪水汩汩流下。
廖清山凶恶地看着这两个人,心里的怒气再次升了上来。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
他叫道:“卓兰,我的小卓兰,你是不是应该劝劝老沈,让他回心转意!嗯!你说话呀!不要像锔了嘴的葫芦,不作声!”
柳卓兰终于哭出来了。她一声一声地哭着,看着对面的沈格富。
她哭泣说:“走!走呀!你走呀!”她放声大哭起来,叫道:“你走呀!你走呀!”
沈格富脸色铁青,额头上的筋都暴了起来。他猛地站起来,严厉地瞪了廖清山一眼,转身冲出了办公室,用力摔上一门。
办公室里如同坟墓。只剩下站着的廖清山和跪着的柳卓兰。
他怒视着沈格富走出办公室的背影,只觉得胸中的怒气都快要爆炸了。
他用力把柳卓兰推倒在地,又重重地踢了她一脚,吼了一声:“滚!滚出去!”
柳卓兰哭泣着,竭力想爬起来,但爬不起来。她哭泣着向门口爬去。
她一直爬出门,才扶着墙壁站起来。她踉跄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又像过去一样,跪在办公桌后面哭泣。
她感觉天蹋下来了,地也陷下去了。她就像个石头一样,从山头上滚落下来,一直滚向深渊。
沈格富一走,她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愿望了。她彻底绝望了。
接着,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这一天的下午,乔一福他们乘坐的动车抵达长沙南站。
他们出了站,打了两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星信公司。
长沙的街道有一点特殊,它们虽然各有自己的街名或路名,但被人统称为“长沙街道”。据说,这是因为长沙的街道两边有许多有名的历史建筑。
乔一福他们乘坐的出租车,就在这些或狭窄或宽阔的街道中行驶着。
出租车终于在星信公司的大门外停下。他们都下了车,有些不安地看着周围。
栗光英走到后面的出租车旁边,小声对王五说:“你们先去找地方住下来。记住,不要和我们住一层楼。尽量少出门。”
王五点头说:“我们知道。您放心。”
栗光英看着他们的出租车又开走了,就回到乔一福和罗兰身边。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向星信公司的大门里走去。
几分钟之后,一名星信公司的工作人员,引着他们三个人向董事长办公室走过去。那人先敲敲门,然后推开门,请他们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