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和袁诺芳碰了一下酒杯,只敢抿一小口,轻声说:“袁姐,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真挺担心的。不过,我现在又看到希望了。”
袁诺芳用一只胳膊,搂了她一下,说:“阿兰,咱们吉人天相,你等着瞧吧!”
栗光英眼睛瞪得大大的,比划着说:“我急的,汗都出来了!我一进门就大叫,洪总,我要借钱!我要借钱!洪金就说,你慢点说,你慢点说,我听得懂。”
袁诺芳脸红红,心里十分高兴。她端着酒杯四面扫了一眼,就走到乔一福面前,微笑注视着他。
乔一福也快乐地笑着,向她举起酒杯。
不过,她却没碰,反而伸手扯了一张餐巾纸,去擦乔一福嘴边的菜汤。乔一福向她嘿嘿地笑,那样子更傻了。袁诺芳也微微地笑着,一直注视着他。
在另一边和别人说着话的栗光英,透过晃来晃去的人,看见他们正相视而笑,就端着酒杯,慢慢走过来,来回盯着他们。
乔一福可有点慌了。他看看袁诺芳,又看看走过来的栗光英,就向她举起酒杯。栗光英一声不响地和他碰了一下。
乔一福又向袁诺芳举起酒杯。可是,栗光英却一把扯住他,仍然向他举着酒杯,还用她的大眼睛盯着他。
袁诺芳脸上仍然带着微笑,却没有动,只是看着乔一福。
她对这种情景太清楚了,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就是一种竞争,女人之间的竞争。她特别希望乔一福仍然向她举起酒杯,并且和她碰一下。
可是,她也注意到了,栗光英正毫不客气地瞪着乔一福,固执地向他举着酒杯。
这么一种微妙的情况,让乔一福更加尴尬了,只能傻傻地笑着,看着她们。
罗兰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就款款走过来,看着他们。
她向他们举着酒杯说:“喂,你们怎么了?喝酒吗?谁和我碰一下。”
乔一福急忙和她碰一下,说:“英子,阿兰,袁姐,咱……咱们喝酒。”
栗光英却直截了当地伸手去拧他的胳膊,仍向他举着酒杯。
袁诺芳有些不高兴了,脸上却没有露出来,只是故意从他们之间走过去。
她转向大家,高声说:“喝酒!都喝酒!小春,叫他们再送两瓶酒来!今天我们要一醉方休!你们都瞧着吧,明天还要涨!甚至还要涨停!”
金艳妮高声叫道:“对,袁姐,明天还要涨!继续涨!天天涨!”
她这么喊叫着,就一手端着酒杯,在喝酒的人之间,旋转跳起舞来。
她跳的是新疆舞,谁都看得出来,她跳舞是真有功底的。她的细腰和圆臀,扭得都快要飞起来了,她那饱满的胸脯,更是抖得风光无限,让人遐想翩翩。
旁边的人都咯咯地笑着,互相碰着酒杯,用脚为她打出节奏,大声地叫好。
王五那三个操盘手,已经五啊六啊地划起拳来了。
惠小春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一瓶饮料,脚下踏着那边的节奏,妩媚地笑着,走到沙子哥面前。她给他斟上饮料,微笑注视着他。她指了指正在跳舞的金艳妮,自己也轻轻扭动起来。沙子哥笑着,和她面对面踏起舞步。
葛涛拿着一瓶红酒,逐一往大家的杯子里倒,“喝呀!使劲喝!”
此时,在梅美云的办公室里,却寂静无声,冷清得更如墓地一般。她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脸色苍白,无声地看着电脑里的ST星信。
窗外,夜色刚起,但秋意却渐渐的浓了起来。秋风秋雨不在窗外,而在她的心里,并且,一直渗进她的骨头里。她此时,是彻身冰凉。
她心里极其痛苦。多年来,她时刻想把博远电子控制在自己手里,但现在成果就在眼前,她却步步艰难,处处失败。
为了拿到ST星信持有的那百分之二点四,她先是从洪金手里借了一个亿的高利贷,损失了一半。为了弥补,她又从雪丽手里贷款五千万,却又把博远的股份抵押出去了。
她和廖清山联手打压ST星信,为几天后将要召开的股东大会造势,却又遭到更大的损失。
她现在真切地感觉到了绝望,刻骨铭心的绝望!她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她四面环顾,却发现她可以依靠的人是如此之少,只有廖清山和雪丽。
她不敢和廖清山通电话,更不敢向他求援。他低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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