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福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小声说:“姐,还……还不是很清楚呀。前天晚上写这个时,还……还不知道项总是……是个什么想法。”
袁诺芳顿时明白,傻乔为什么说要联手项雨轩了。
她说:“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他肯定和咱们是一伙的!”
乔一福说:“是,现……现在知道了。后……后面两个问题,就……就要听阿兰是什么想法了。阿兰要是没想法,咱们就……挣不着钱。”
到了这个时候,聪明的袁诺芳已经把什么都想明白了,或者说,她刚刚想明白。他妈的,老娘还没这个傻子聪明呢!
她有点恶毒地点着他的脑袋说:“傻乔呀,昨天晚上,阿兰对项总说的那些话,就是她的想法呀!”
乔一福立刻说:“所……所以,咱们要……要去弄清楚,去找阿兰。”
这时,袁诺芳那两片好看的红嘴唇,就撇得歪歪的,冷笑着说:“贼精的傻乔,姐还真看不出你了!一肚子贼心眼!”
乔一福又是一脸傻笑,说:“姐呀,弄好了,咱……咱们真有可能挣大钱呀!”
这是袁诺芳最高兴的事了。她一挥手说:“走吧,上车!咱们去找阿兰!”
袁诺芳开着车,冲上大街的时候,重新回想刚才的过程,就不时斜眼看看身边的傻乔。他仍然是一副傻样子,痴呆地看着车外。
到了这个时候,袁诺芳心里再次确信,身边这个傻子,就是一个神人!一个不可多得的神人!
她现在就想看一看,这个傻子到底还有多大的本事!还有什么神机妙算!
等到了阿兰家,她就知道了!
袁诺芳和乔一福开车到了阿兰家楼下,停好车,走进那栋高塔,乘电梯到了顶层。他们走到阿兰家门前,袁诺芳伸手就去按门铃。
来开门的正是罗兰。她笑着说:“袁姐,乔律师,快请进来。你们来的正好,我正煮功夫茶呢,一起来喝吧,是刚刚下来的武夷山大红袍。”
袁诺芳克制着心里的急躁,和乔一福一起跟着罗兰,进了客厅。
罗兰请袁诺芳和乔一福坐在长沙发上,她则坐在茶几边的绣墩上,慢慢煮着功夫茶。她有条不紊地洗盏、洗茶、泡茶,斟茶,做得一丝不苟。
在这个过程中,她偶尔也会抬起眼睛,看一眼袁诺芳和乔一福。
她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居然会走到一起,并且还到她家里来。她隐约察觉,他们来,似乎有特别重要的事。
茶终于沏好了。她把核桃大的小茶杯送到他们面前,温和说:“袁姐,乔律师,请尝一尝吧,武夷山的大红袍,养胃。”
袁诺芳捏着小茶杯抿了一口就放下了,仍然用有些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罗兰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轻声问:“袁姐,味道如何?”
袁诺芳一摇头说:“我没尝出来。阿兰,我问你,昨晚,你去项雨轩家了?”
罗兰手里举着的小水壶悬在空中,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之后,她又回头去看乔一福。
她问:“袁姐,你和乔律师,是从项伯伯那里来?”
袁诺芳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点头说:“是。阿兰,你昨天晚上,和项总说了博远和海洲换股的事,还说了资金方面的事。阿兰,你有什么想法,想干什么?”
罗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袁诺芳,心里有一阵一阵的波涛在涌动。她相信,她昨天夜里的举动,终于产生了作用。换句话说,项伯伯可能愿意帮助她。
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的波涛就涌动得更剧烈了。父亲创办的海洲被人篡夺!父亲去世之前一直注视着她的目光!她四年来的隐忍和窥视!也许终于有了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一切,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泪水,如深秋的湖水凛冽而苍郁。她感觉到,泪水正从脸上汩汩而下。
袁诺芳震惊地看着她,抽出一条纸巾塞到她的手里。
罗兰捏着那条纸巾,并没有擦眼泪,而是回头注视着窗外的天空。窗外的天空难得的清澈,仿佛水洗过的一样。片刻,她才低下头,轻轻擦泪。
她扭回头看着袁诺芳,终于低声说:“姐,你终于开口问我了,问我有什么想法,问我想干什么。你终于问了。姐,你知道吗?我等着你这么问我,差不多等了四年。我一直希望,你能问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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