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着眼睛张着嘴,一副傻无再傻的模样,看着天花板,思考眼前稍纵即逝的机会,和种种可能发生的事。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天亮以后,乔一福就起来了。他洗漱一番,又泡了碗方便面作为早餐,然后就望着挂在门后的那套新衣服发呆。
今天将会发生大事,这是他的预感。其次,袁姐也警告过他,他要是再穿得拉挂一点,就可能遭到袁姐的鄙视和喝斥。
于是,他就把袁姐给他买的新衣服全都穿上了。
他还特意对着镜子,拿着半截破梳子,在他那头乱发上好好的下了一番功夫。
确认一切都准备好了,他快速地收拾好东西,就背着他的大提包往外走。
他没坐公交车,太慢。今天将会有大事发生,他一定不能耽搁。他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忙上车走了。
出租车其实也不快。正是早高峰的时候,车在街上走走停停。
乔一福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两眼矇眬地看着窗外。其实他什么也没看见,仍在心里盘算他的计划。他希望项总能听明白他的计划。
乔一福到了项总家,是保姆来开的门。
他一进门就感觉异常,家里极其安静,仿佛没人一般。
他四面打量着问:“这……这么清静。项……项小姐她们呢?”
保姆奇异地看他一眼,似乎惊讶他连这个事都不知道。
她说:“她们去学校了,她们两个一起去的,已经好些日子了。”
乔一福更加惊讶地看着她,“去学校,干……干吗?”
保姆说:“上课呗。天天早上去,晚上回来,一天都不带落的。”她说着,人已经进了厨房。
乔一福忍不住自语:“她们上课去了?真……真是没想到,她们上课去了?”
这时,袁诺芳从里面的小书房里出来,向他招手,眼睛却古怪地上下盯着他。
乔一福有点不好意思了,“袁姐,你……你早来了。”
袁诺芳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她心里的疑惑快要漫出来了。这个傻乔,到底是傻还是不傻。
她说:“快进去吧,项总等着你呢。”
乔一福进了小书房,看见项总正在桌子上沏咖啡。
他傻傻地说:“项总,我……我来晚了,对不起。”
项雨轩扭回头,同样眼神怪怪地盯着他,简单地说:“乔律师,坐吧。”
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一壶咖啡走过来,给袁诺芳和乔一福各斟了一杯,淡淡地说:“咖啡管够,谁还想喝,就自己倒。”
乔一福拘谨地欠身说:“谢……谢谢项总。”
项雨轩在沙发上坐下,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但他注意更多的,还是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律师。
很显然,这个小律师的思路,和别人不一样。他第一次在汽车里见到他时,就有这种感觉。后来,他审核协议,建议拖延,处处都出人意外。
所以,他现在特别想听听这个小律师今天还会说些什么,还会叫他惊讶吗?
想到这里,他淡淡地,不经意地说:“乔律师,几天前,在昌平郡王府,我向你提了一个问题,我是否还要和海洲数据签订换股协议?没忘记吧?现在,快一个星期了,你能够给我一个说法吗?或者给我一个建议?”
仍然是一脸傻相的乔一福,痴呆地看着他,嗫嚅地说:“项……项总,那……那个主意,还……还是要您自己拿。但是吧,我……我真的不建议,您……您签这个协议。”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恐惧。
项雨轩正是看见他脸上的恐惧,心里才更加疑惑。
但他仍然平稳地问:“那么,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毕竟,你曾经让我和海洲那边慢慢商谈,是包含谈成这个意思的。现在,你又不建议我签这个协议,为什么?”
乔一福的手,来回搓着,完全是一副没有主见的样子,说:“慢慢谈,不……不一定要谈成。这……这个,是为了观察。”
项雨轩盯着他问:“观察什么?”
乔一福的眼睛就睁大了,紧张地说:“观……观察他们的资金状况呀。他……他们使用的资金量越大,持续的时间越……越久,就……就越危险!”
项雨轩的眼神已经变得极其严厉了,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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