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杜俊山听出来了,雪丽连廖清山的名字都不想提,她身边似乎有人。
他平静地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他合上手机,开车走了。
这个时候,廖清山和温庆西正坐在林小姐的一间茶室里,脸色都很严峻。他们已经等杜俊山很长时间了,这让他们的心情更加烦躁。
温庆西不想就这么傻坐着,竭力打破沉闷说:“这个杜俊山,约我们见面,自己却不来,他什么意思呀!”
廖清山其实也在猜测这件事。以他对杜俊山的了解,这是个思维细密的人,他约了见面,绝不会爽自己的约。他猜想,可能是杜俊山那边有了什么情况。
他进一步猜想,会是什么事呢?
温庆西见他没有反应,又说:“廖总,杜俊山的独山投资,一直在拉升股价,这个代价,可就越来越重了。”
这是一件让廖清山更加愤怒的事!什么叫木匠戴枷,指的就是这种情况。
是他请杜俊山来拉升股价的,代价再沉重,他也没办法指责杜俊山。所以,他现在真的是自作自受!
他低沉地说:“我知道。”
温庆西再次长叹一声,不住摇头,“他妈的,那个项雨轩,简直是故意拖延时间。我就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冷了下来。他以前一直很积极的。”
这件事同样让廖清山恼火。他此时已经感觉到了某种危机。
项雨轩的拖延,还有独山投资的持续投入,有可能把他拖到更危险的境地里。这是他必须防备的事!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竟然没有丝毫办法!
他说:“你别说了,我也不明白。”
他沉默片刻,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他项雨轩踩刹车,可真是够及时的!”
温庆西看看表,“这个杜俊山,要迟到了。”
十五分钟后,杜俊山终于来了。他推开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廖清山和温庆西,脸上露出抱歉的笑容。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因为有一点特殊情况,来晚了。对不起。”
廖清山不想跟他有太多的客套,点点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下。他把一杯茶推到杜俊山面前,然后就像狼一样逼视着他,那就是一双要吃人的眼睛。
杜俊山脸上还留着一点微笑,但眼睛里已经非常警惕了。
廖清山目光尖锐,但声音温和,说:“杜总,请你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
这下子,杜俊山就更加警惕了,小心地盯着他,还是没说话。
廖清山继续说:“杜总,请不要回避。我可以肯定,你背后另有其人。这个人在背后为你提供资金!我可以肯定,你就是受这个人的指挥!甚至,我们在饭店里第一次见面,也是这个人在背后策划的!设计得真精巧!你敢说不是吗!”
杜俊山更加谨慎地盯着他。自从上一次,他从雪夫人那里听到一句关键的话。雪夫人说:“杜总,你说,海洲能够尝还你投入的资金吗?”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廖清山再凶,他也不过是案板上的一条鱼,根本蹦跶不起来!他死定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曾向雪夫人建议过,是否和廖清山挑明了,把一切都说清楚,叫廖清山老老实实的,不要再有什么妄想。
雪夫人说,她要考虑一下。他原本今天和雪夫人见面,就是要商量这件事的。但雪夫人意外有事,就无法确定怎么办。有一点他明白,没有雪夫人的明确指示,他是不能乱动的。
所以,他此时什么也不能对廖清山说。
廖清山知道他手里几乎没有筹码,但他还是想努力一下,冲一下,甚至说几句过头的话,或许会起什么作用吧。他也拿不准。
所以,他露出更凶的样子,说:“杜总,你应该对我有一点了解,不用太多,一点点就够了。在我生气的时候,难免会意气用事!甚至做一点出格的事!我的财富,我的切身利益,都让我有这个权力!告诉你,我也有这个力量!相信你能明白我的话!你明白吗!”
杜俊山冷静地看着他。他很明白,尽管廖清山不过是雪夫人案板上的一条鱼,但那是雪夫人的案板,不是他的。所以说,他尽管竭力避免,但还是落在两大强权势力之间了。
雪夫人控制着他的独山投资,可以轻易将他碾碎。但他如果得罪了廖清山,他有巨大的财富,要发起狠来,也同样可以做到这一步。
杜俊山想挣钱,但绝不想做别人的炮灰!眼前的情况,他必须小心应对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