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惊吓的老鼠一样窥视附近,害怕被人看见自己的模样。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公司里,走进廖清山的办公室。
在明亮的灯光下,柳卓兰脸上的瘀青如醒目的标记。她怨恨地看着廖清山。
廖清山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一直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许久,他才说:“这个温庆西,太不应该了!卓兰,我跟他说过许多次,叫他不要这样对你。他怎么就是不听,他太不像话了!”
柳卓兰的嘴唇颤抖着,低声说:“他根本就不是人!”
廖清山很清楚,他必须安抚她,因为她是温庆西的“药”,是温庆西少不了的。另外一点,他还需要柳卓兰,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需要。
他轻声说:“好了,不要难过。你告诉我,他都说了什么。”
柳卓兰沉默许久,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
她就是一条牵狗的绳子,是廖清山用来牵温庆西的。
她也不能离开南方控股。在她这个年龄,离开南方控股就没地方可去了。
她没有选择,只能忍受。
她终于说:“他说,博远电子内部,出了什么问题,正乱着,谈判进行不下去了。就这些。”她心里还是有难以忍受的痛苦和绝望。
她又说:“廖总,这些话,你还用特意让我去问吗?你打一个电话就都知道了!”
廖清山不想接她的话。对他来说,这些话都是没有意义的。
他低声说:“卓兰,让你受罪了,我真的很难过。我以前也对你说过,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温庆西确实有一点……那个,很不好。我需要他正常一点,管好公司的事务。”
柳卓兰还是喊了一句:“他太卑鄙了!他就是个变态!”
廖清山拍拍她的后背,安抚说:“好了,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说了。去吧,去休息吧。这两天,你就在家里养一养吧,不用来上班了。”
柳卓兰离开廖清山的办公室,走过一段寂静无人的走廊,终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她没有开灯,就在黑暗中坐下来,默默地流泪。
柳卓兰这个懦弱的女人,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她只能在黑暗中期盼,老天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摆脱廖清山和温庆西,让她活得畅快一些。
这天夜里,心中焦虑的罗兰,在她宽敞的大客厅里走来走去。
她不住做着手势,好像是在对沙子哥说,又好像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沙子哥则坐在沙发里看着她,不断提出反对意见。
冷静地说,他们正在进行一次“沙盘推演”,以验证罗兰心里的想法。
罗兰逐一伸出她的手指,自语般地说:“海洲正在不顾一切拉升它的股价,对不对?目的就是为了获得溢价,再进一步获得更多博远电子的股权,对不对?海洲获益,就是博远的损失,对不对?所以,博远的项雨轩应该帮助我,支持我,对不对?”
沙子哥冷静地看着她,低声说:“不对。”
罗兰回头盯着他问:“为什么?你说?”
沙子哥说:“项雨轩为什么要帮助你?”
罗兰目光尖锐,不容置疑地说:“他就不怕博远受损失吗?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海洲的目的,就是想控制博远,对不对?”
沙子哥继续说:“项雨轩要帮你,就要冒险!谁都不会冒险!”
罗兰再转一圈,说:“他不帮我,也是冒险,甚至是更大的危险!”
沙子哥认真想了一下,又说:“让项雨轩帮助你,他能得到什么好处?没有好处,谁也不会帮助你!这就是现实!”
罗兰再转两圈,仍然没有想出好办法。
她无力地坐下,苦恼地看着周围,“沙子哥,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沙子哥低沉地说:“也许,你应该先和乔律师聊一聊。他是项雨轩的律师,或许知道一些项雨轩的想法。”
罗兰疑虑地看着他,“那个乔律师,他能帮到我吗?”
沙子哥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和他谈一谈,不抱任何想法。你说呢?”
罗兰再次考虑片刻,终于掏出手机,给乔一福打电话。
乔一福接到罗兰的电话,可没有任何想法。他就是很高兴。一个那么年轻美丽的女孩子,给他打电话,还邀请他吃一个便饭,这就是一件让他高兴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