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诺芳又看一眼那个傻乎乎的小律师,疑惑地看着她,“就是吃一顿饭,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姜丽萍捂着半个嘴,嘻嘻地笑着说:“嘿,你不知道,后来葛涛去找栗光英,说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让他都觉得没面子。你猜栗光英怎么说,她抓着这个小律师的胳膊说,我就是要找一个这么丑的男人,我气死你!”
这下子,袁诺芳可真有点惊讶了,“真的?她还真要找这么一个小律师呀!”
姜丽萍说:“没错。那个栗光英简直是疯了,葛涛跟她一吹,她就走极端了。这年头,不管什么人,遇到一点挫折就走极端,真是奇怪了。”
她们两个都看着刚刚从门外进来的乔一福。两人对视一眼,都忍着笑。
这时,法警出来说:“要开庭了,你们都进去吧。”
乔一福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们还有一个证人没到呢。”
法警斜眼看着他,“这可等不了。现在就进去吧,法官要出来了。”
乔一福和袁诺芳都回头看着门口,还是没有罗兰的影子,只得进了法庭。
五号法庭并不大,却威严肃穆。前面正中是法官席,宽桌高椅,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两侧是诉讼双方的当事人、辩护人的席位。法庭后面有十几张椅子,就是听众席。听众席里已有了四五名听众,似乎是来看热闹的。
袁诺芳和姜丽萍也坐在听众席里。她们再有见识,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姜丽萍小声说:“喂,你说,那个傻律师,能打赢官司吗?”
袁诺芳看着那个小律师,把嘴撇了又撇,不住地摇头。
但她嘴里却说:“也许吧,也许吧。”
她刚才进门的时候,恰恰听见那个小律师说的最后一句话,大意是说肯定能打赢官司。他要是打不赢官司,项家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此时,诉讼双方的人都坐下来。
坐在对面的原告方都沉着脸,严肃地看着这一边。
项玉菲和许莹湘可顾不上看他们。她们都是第一次上法庭,还是被告,心里的感觉也是很新奇的。她们看着什么都感觉很新鲜。
刚过了几分钟,法警进来,大声喊:“全体!起立!”
双方的人,还有后面的听众,全部站了起来,看着前面。
这时,一名女法官,穿着一身黑袍服,怀里抱着一摞卷宗,从侧门进来。
她在法官席上坐下来,向所有人看一眼,平静地说:“都请坐吧,我们开庭了。”
全体人员都坐下来,专注地看着这位女法官。
女法官打开面前的卷宗,大声说:“本庭现在开始审理‘银沙廊’故意伤害案。按照规定,本案适用简易程序。现在请原告方面先说。”
原告辩护人是一位秃顶中年人。他手忙脚乱地从提包里找出材料,向女法官一点头,就开始说了起来。
“法官同志,我认为,本月六日发生在‘银沙廊’露天咖啡座里的斗殴事件,是被告方对我的当事人的故意伤害。众所周知,人们在日常交往中,难免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争执。一旦发生了,互相嚷嚷几句也就算了,这是很正常的事,很平常的事,是不是?但被告却不是这样,她们是故意伤害我的当事人!据我了解,两名被告久习内家拳法,更擅长通背拳、咏春拳、洪拳等各种十分厉害的拳法,又兼具日本柔道和韩国跆拳道等外国拳术,各有万夫不挡之勇。事发当日,她们出口挑衅我的当事人,更仗着她们的盖世武功,将我的三位当事人打成重伤!这是不能原谅的!我要求被告方赔礼道歉,并就医药费、路费以及误工费等等,共计赔偿一万元。我说完了,法官同志。”
女法官向他点点头,“好,你请坐下。”之后,她就转向被告这一边。
女法官平静地说:“原告方已经说完了。现在请被告方说明你们的意见。”
乔一福眨着他的小眼睛,惶恐不安地站起来,望着女法官。
他这个样子,不仅袁诺芳和姜丽萍担忧,连项玉菲和许莹湘也担忧起来了。
女法官说:“你是被告方代理律师吧?怎么了?”
乔一福结结巴巴地说:“报告法官,我……我方有一名重要证人,还没有来。麻烦法警去……去看一看,是不是来了。我……我想请证人先作证。”
于是,女法官就向门口的法警做了一个手势。
法警出去片刻,罗兰果然面带微笑走进来。
她先向乔一福和袁诺芳等人看了一眼,就站在前面,恭恭敬敬地看着女法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