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追问:“然后呢?”
“自然是扔掉假的,带着真的去六贤冢。”
张良补充道:“不仅带着真的去六贤冢,更要在六贤冢引出幕后黑手,取得完整的荧惑之石。”
刘邦又问:“想法很好,可是我们又该怎么做?”
张良道:“欲擒故纵,请君入瓮。”
“你是谁?”
外面传来农家弟子的质问声。
“韩信。”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也都出了屋子准备会一会。韩信还是那个韩信,和上回在桑海街头遇到他时一样,背着一把宝剑,没有表情的扑克脸,目光沉凝,令人难窥其中的任何翻涌。
他目光扫过,在张良身上停了停,又转向朱家,声音低沉而干脆:“他们马上就要找到这里,不想撞上他们就跟我来。”
众人面面相觑,刘邦道:“韩信弟,我真是越来越来月欣赏你了,等兄弟们逃出此地,报酬一定加倍补给你。”
“上次你们给的报酬已经很丰厚,我只为聪明人做事。”
“哈哈,说的好!”
“我说的聪明人并不是指你。”
“额......”刘邦瞥了瞥张良,调侃道,“嘿,他在说你吧~”
张良淡淡一笑,三人目风往来相碰,都隐有一翻揣度,欣赏与沉思,虽没有再多言,但在我这个来自未来的人看来,这其中当然自有微妙。汉初三杰,韩信张良皆已出现,汉高祖的萧何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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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跟着韩信撤走,只留下几人断后。
直接留下荧惑之石弃之不管过于刻意,朱家刘邦留下为了演一场混淆视听戏码,让对方觉得他们留下陨石是无可奈何走投无路。而我和逍遥子张良乔装成农家弟子,留在他们身边保证最后时刻发动梦蝶之遁安全逃离。
搜捕到这里的是共工堂的田仲,朱家把装陨石的箱子扔给了他,让他保证辅助田虎登上侠魁之位后,停止农家的内斗。朱家演地动容,说了一通他与田仲的渊源,曾经的义父义子之情,又说道不想看到更多的农家弟子自相残杀,为夺陨石而送命。
然而田仲却没有要放人一条生路的意思,或许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相信朱家会束手就擒,放弃侠魁之位。他以朱家暗杀田猛为借口挑唆各堂弟子,摆出阵法围攻。
“地泽二十四阵!田仲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子,自己的义父都要赶尽杀绝。”刘邦破口骂道。
“地泽二十四阵乃是神农氏参悟春夏秋冬二十四种气候变化所创,以二十四节气命名。不但是武学战法,甚至可以用于兵阵掠杀,人数越多战斗力越强。”张良一边道,一边拉过我,往茅屋里撤。
“子房先生有见识。”刘邦也撤回了屋内,门一关,一挑眉,“戏唱完了,我们可以逃命了么。”
逍遥子衣袖一翻,周身罡气暴涨,我立刻吹响玉笛,助其发动梦蝶之遁。
众人身形模糊幻化成蝶,等再成形,已到了它处,但不幸的是,这次遁术落地太过失败,居然掉入的河里,我们个个成了落汤鸡,浑身冰凉。
心中郁闷,这个天明又是怎么回事,我们两边通过扶桑叶确定位置,和撤退落地的位置,怎么会落到了河里呢?
“啊。”岸上的天明抱歉道,“师娘对不起啊,刚才一阵风把扶桑叶吹到了河里,我给你们去拿干衣服来。”
河面上浮出几缕血迹,腹有刀伤的刘邦离我最近,他呛了好几口水,飘飘浮浮手一伸。
他咬牙道:“拉我一把,多谢。脚不能动了。”
看他疼痛的表情,估计是脚抽筋了,便拉住他往岸边游。刚上岸,就见张良从河岸另一边赶来,他看了眼刘邦,眉宇一敛。
刘邦脸色一僵,连忙手一缩,往后一退,一转眼,整个人已经倒向走到他身边的朱家,哀怨道:“哎,老兄,还是靠着你比较安全。”
张良脸色阴沉依旧不快,走了过来将我往他身侧揽了揽,板着脸对天明责道:“还不快把干衣服拿来给师娘披上。”
一路奔波,精神高度集中在事态的发展,张良这一说,这才反应,浑身湿透衣服都贴着身子,曲线尽显的确让人有些尴尬,连忙背过身去往他身后靠了靠。
天明飞一样冲了过来,递上干衣服,张良接过帮我披了个严实,眉头才松了松。
张良看了看又是一脸无辜的天明,摇了摇头,叹气道:“走吧,我们要尽快赶上其他人安排应对之策,罗网的人一定已经在六贤冢有所部署,就等农家落网,一举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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