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虽在挣扎,奈何他身上有伤,加上夏青遥的力气不小,愣是被硬拽着走出很远。
“你放肆!”夏子明终于暴怒,“你还想不孝忤逆吗!”
夏青遥笑了笑,借着搀扶的动作,指缝间细如牛毛的银针已送入夏子明身上的几处穴位。
盛怒之下的夏子明没有感觉到被人扎了几针,却依旧抗拒夏青遥的搀扶,嫌恶地拍开她的手:“不用你假好心!”
夏青遥“啧啧”两声,忽然耐心告罄,阴森森道:“你应该庆幸,二哥和你们一家都关在了昭狱,否则你全家现在只会在昭狱里受苦。”
“什么‘你们一家’,难道你不是夏家的人了?青遥,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夏青遥笑容温婉,声音也如一汪清泉。
“若不是怕二哥受苦,我很期待其他人也如你一样鼻青脸肿,将昭狱中的特色都尝一尝。”
夏子明心头剧震,脚步踉跄两下,险些摔倒。
他慌忙扶着墙才勉强站稳,却觉得从脚底的皮肤向着全身都在蔓延一种仿佛火烧针扎一般的疼痛。
可他在昭狱受了太多的伤,疼痛已经习惯了,况且他着实被夏青遥当面挑明的一席话吓住了。
“你,你……胡说什么呢,咱们都是一家人。”
“是啊,一家人为何还要害一家人呢?”夏青遥强硬地再度扶住夏子明的手臂,将人带上马车。
驭夫是王府安排的,只管闷头做事,但夏青遥沿途也闭口不言,一路来到了高升客栈。
夏青遥进了门,便随意开了个客房,吩咐小二去买了成衣,再去服侍夏子明洗漱更衣,自己则去见了陈寅。
“陈寅哥,今日可有收获?”
“有,收获可太大了,都快把我吓出个好歹了!”陈寅就等着夏青遥来,见了面就竹筒倒豆子。
“公堂上,夏太医为了脱罪,真是有问必答,他真像你说的那样,先是雇了一群人去追杀杜老板,想不到夏太医竟然真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
“你若认识他深了,就会更震惊了。”夏青遥点点头,“你可记住都是哪几个人了吗?”
“当然记得,我还给你抓回来一个呢,让我捆在客栈后的小树林里了。”
夏青遥听得不由得好笑,给陈寅比了个大拇指:“陈寅哥,厉害。”
陈寅哈哈直笑。
夏青遥便道:“陈寅哥,你带着我们去一趟小树林,见一见那位。”
“你们?你和谁?”
“我和夏老爷。”夏青遥便转身先出了门。
陈寅挠了挠后脑勺,一时间不明白夏青遥要做什么,但还是快步先下楼去引路。
夏青遥回来时,夏子明已经洗漱干净,又换了一身颜色十分扎眼的孔雀蓝圆领员外袍,如此一来,眼眶上的乌青和脸上纵横的鞭痕就更加显眼了。
夏青遥满意点头:“走吧,咱们出去一趟。”
说着话便去扶住夏子明,“你放心,女儿记得父亲的养育之恩,不会杀人的。”
可她这么说,夏子明却抖得更厉害了。张口就要呼救,却发现喉咙突然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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