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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鬼手,这些话并非我们的意思。」方舟将邪体内的花无主元神讶然解释着,因为连他们三圣邪都不明白发生什麽事。
只见方舟将邪一百八十度扫视在场所有人後,又用机械般的声音道:「指令尚未完成,重新激活指令执行。」言毕,左手抓紧,就要捏爆离它最近的木傀儡脑袋。
「住手!住手啊!」方舟将邪胸前的黄色水晶亮起,正是龙子嘲风出声阻拦,并且火速动念牵制方舟将邪下杀手。
「木人转身。」遭逢逼命危机,木傀儡手按法印,跟木人调换位置,因此当方舟将邪摆脱龙子嘲风的牵制继续攻击时,被它捏毁的只是一尊木偶。
眼见木人被摧毁的情景,木傀儡吓得一身冷汗,徜若方才龙子嘲风没能牵制住方舟将邪,自己现下已是死屍一具。
「现在是在演哪一出?」方舟将邪突然要杀木傀儡,使杜一苇看得极为纳闷。
「为何方舟将邪会自主行动?」龙子嘲风厉声质疑着鬼手先生。
「不可能,方舟将邪怎会不受控制,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素来沉稳的鬼手先生声线转尖,显然对方舟将邪的异样也提不出解释。
就在方舟将邪再次转换成鬼手先生的语调同时,他信手挥动神剑,凌厉的剑气如雨飘荡而出,剑子仙迹、杜一苇眼见危机逼近,双双运动真元护住众人。
生死判官铁笔一挥,也立起一堵土墙,抵住飞射而来的剑气。在旁的鬼忌神忏则两眼凝神,专心注视着方舟将邪的异变,寻思道:「最後的王牌,该翻开了!」
未受任何人庇护的龙子嘲风门下弟子,只好正面对抗方舟将邪发出的剑气,木傀儡与邪净孽世雄,一人挥起木人腾空漫舞,一人脸谱出体变作分身肉盾,唯有西门八足接连剑子重创,反应不及,当场给一道剑气刺穿咽喉。
「西门八足!」龙子嘲风一向重视弟子,尽管西门八足是他门下最差劲的一个,感应到他身亡,仍是怒不可遏,愤恨道:「花无主,要保造幻师性命,便与我一同抽离方舟将邪的身躯。」
「少了我俩的精神力量与功力,确实能阻止方舟将邪的动作。」花无主认同道。
「鬼手先生,你呢?」龙子嘲风先用鬼忌神忏的安全拉拢花无主支持,变相逼迫鬼手先生必须同意放弃方舟将邪。
「不能放弃啊!我绝不会放弃。」鬼手先生独持异议,道:「方舟将邪是我长年心血,一旦放弃定给鬼忌神忏、剑子仙迹等人摧毁,绝不能放弃。」方舟将邪是他多年研究的成果,跟花无主、龙子嘲风只在最後阶段出力不同,他断然无法放弃就放弃。
「只要三人齐心合力,必能压下方舟将邪本身的行止。」鬼手先生如此倡议着。
可是在三圣邪仍争论不休时,方舟将邪来自邪兵卫的指令,已经让他进一步把邪兵卫转化成攻击力量,右手斜提神剑,左手掌心亦腾起一股黑气凝成刀刃型态,扬臂横摆。
直接的反应、本能的攻击,方舟将邪刀剑同行,驱使两件兵器有如天坠双星攻向剑子一行人。
玉界尺的戒尺、独夜人的弯刀、铁常奂的剑,纷纷朝方舟将邪发动攻势,不意却连近身都无法,尚未触及他身邪甲,已让外溢的邪兵卫之力将三件兵器震毁。
「天元定一。」剑子仙迹眼见不妙,气纳古尘旋身而起,双手横剑架,总算堪堪撑住下刺的神剑,但另一边劈落的邪刀,他已无能为力。
「生死判官,助我一阵!」鬼忌神忏大声嚷嚷着,生死判官讶道:「少乱叫,要我怎麽帮你?」
「对空打出一道邪能法印。」言毕,鬼忌神忏,双手催发内力,一尾独角夔龙活现掌中,正是创邪五式最强一招「邪虚岁月流」。
鬼忌神忏出手替剑子仙迹分担了方舟将邪另一招刀气,同时他也用了些心机,当听见花无主跟龙子嘲风为是否撤出方舟将邪身体跟鬼手先生闹意见後,鬼忌神忏决定以已为饵,身犯险境,逼迫花无主选择撤离,让方舟将邪失去她的元神支持。
他敢这样赌,是因为心知自己若跟花无主调换处境,自己同样会选择保住对方性命。
果不其然,花无主一见鬼忌神忏与剑子仙迹共同力抗方舟将邪的攻击,马道:「龙子,我们离开!」
而生死判官也照鬼忌神忏之言,用铁笔勾勒出一道邪能法印打天际,但他却不知,此一举动能对眼前战局产生何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