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就要从优童手里将圣女抢去罗!」殷雷杭特面如沉水,出当年他孟德文与柳千韵听到蜀道行出这番话时的回应。
往昔言语一字不差地入耳,蜀道行吃惊不,原本明亮如烛的目光随即黯淡下去,苦笑道:「你应该知道,希罗圣教有不少人死在我手里,连你前任的优童孟德文是被我所杀。」
殷雷杭特用鼻音哼了声表示知道,毕竟要在世上找到个比死者更了解自己怎麽被杀的人真不太多。
蜀道行语带苦涩地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初遇孟德文跟柳千韵的我,又怎麽会知道自己後来竟会爱得那样刻骨铭心。」
殷雷杭特道:「早在你遇上他们前,他们已经是相当匹配的一对,若非你横刀夺爱,何至如此?」
蜀道行叹息道:「孟德文允文允武,虽心胸略嫌狭窄,但真心在爱千韵,的确是千韵的良配。」他到一半忽然忆起自己是如何百转千折方了解柳千韵的情意,又如何痛下决心带她远走天涯,语气蓦然感伤地道:「可是情感并非任何人可以左右啊!更非用才学或武功可以衡量。」
「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杀了他。」到此处,殷雷杭特已经相当激动了。
蜀道行摇头道:「我本无狠下杀手的念头,但孟德文,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遇过最狡猾的敌人,他不仅在希罗圣教内中伤我,更挑拨当时绿林两大邪派鬼岛幽冥城和海中海离玄门在甘罗道布下重重杀阵,此役闯过後,我侥幸不死,方被武林中人赠了侠刀这名号。」
蜀道行提及当年自己的阴谋,殷雷杭特脑门如受雷殛,「原来他一切都知了然於心。」
有一种人,或许先前真是别人对不起他,因此便将自己想像成受害者,千方百计进行报复,虽从受害者成了加害人,但心里仍自视为被害惨的悲情人物,所以无耻下流的反击,都非自己情愿,而是让人逼出来的手段,更在他人没看穿其谋前,安心理得地伸出手指指责对方,全然没注意到,尚有四根手指指着自己。
而孟德文正是这种人,加上他久困鬼楼之中,多年来的怨气全都一股脑儿以蜀道行当作发泄的想像对头,可如今让蜀道行一语揭破当年之事,不禁支吾难语,所幸目下他着殷雷杭特的身份,蜀道行并不因为他的沈默而有所联想,只当他是忽然听到当年秘辛而震惊。
蜀道行放下碗筷,伸手拍了拍殷雷杭特的肩膀,道:「一切风风雨雨都已经过去,既然你跟湘音有缘,作为父亲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她,不要因为我们上一代的恩怨,让你们之间生了疙瘩。」
「上一代的恩怨啊!」殷雷杭特内心酸楚,他就是孟德文,当年的三角情仇本该由他重出鬼楼後再启新章,不意对柳湘音的感情,竟叫他左右为难,难道日後真要称蜀道行岳父、唤柳千韵岳母吗?
「蜀郎、杭特,不好了。」柳千韵飞快地朝蜀道行跟殷雷杭特奔来,路上绊了一下险些跌倒,蜀道行连忙施展轻功跃去,伸手去扶住柳千韵,问道:「千韵,怎麽了,发生何事?是无色的伤有变吗?」
柳千韵摇头称否,言道:「是湘音,湘音突然让一名僧人抓走了,那人……那人还留了一封书信指明给你。」
蜀道行接过书信,只见内中写道:「借女一用,以制狂魔,恒山再会,佛剑分。」
蜀道行讶异道:「居然是佛剑所为,他怎会有此举动?」殷雷杭特担心柳湘音,哪有时间细思,言道:「此人约在恒山见面,我们快去吧!」
「你的对!」蜀道行想想也是,先去跟佛剑会上一面,了解女儿安危才最重要,就要跨步跟去恒山时,蜀道行忽然身子一晃,气息顿滞,呕出了口森绿色的瘀血。
殷雷杭特大感意外,因为他并没有在酒菜里下毒,他赶紧将搭手去探蜀道行的脉搏,惊异道:「是独门剧毒束魂丝,观其走向,是医治柳无色时染上的。」
柳千韵看蜀道行尚且着道,焦虑地问:「那无色是不是也中毒了?」
殷雷杭特解释道:「我之前帮无色号过脉,他没中毒,这应该是坤灵界藉体传毒的手法,没想到魔龙祭天还有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