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神足、彼则神摇意夺,加上人海战术,定能成功将他们三人杀除。」离经叛道随即把命令传达下去,让雷邪、毒赤磷跟照九州带来的另两名护法分成三班,每个时辰轮流发动攻势,务求累死航谷风他们。
「舟渡千霜。」航谷风剑锋上散发出阵阵慑人寒光,他猛然跃起旋身下刺,剑气有如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握剑穿绕过人群,翻身接连斩杀十数名敌兵。而徐行亦纵身天际,背合山月,引月光增强功劲,双手平摊,喝道:「光映明月。」月光精华凝於徐行双手,在胸前汇流成一团光球,他前推放出,光球直击地面,登时逼退一片敌手。
航谷风与徐行两人联手,避免阎罗宫的兵势影响到内里正在施术的天忌,让天忌可以充分发挥所长,维持玄土阵的威力,也牵制住众多兵士无法上前参与攻击。
虽阎罗宫的大军被挡在外,但是吟啸枋内的徐行等三人也不好受,日以继夜地连续交战已经让他们伤痕累累,沾满衣裳的鲜血已分不出是自己所流还是敌人所有。
而在吟啸枋里,天忌长期维持阵法亦是疲惫不堪,而徐行归隐已久,在战斗的意志或持久性都比另外两人逊上不止一筹,身形越发窒碍。
就在玉兔西落时,离经叛道算准日出之前正是人身最疲劳的时刻,利用自己与照九州早有休息的优势,以逸待劳再度亲自冲上前线,支援雷邪、毒赤磷及拜日教的另外两名护法,一齐围攻吟啸枋。
离经叛道领着照九州同来,指挥道:「雷邪、毒赤磷你们去围攻天忌,徐行由我来对付。」照九州哈哈一笑,言道:「那航谷风便由我来了。」挺起赤铜剑,卷起燎原烈火,飞身朝航谷风攻去。
「一剑光寒照九州,哈!来得好。」航谷风剑影晃荡,手中宝剑形浪扫出千百条剑气纷飞,正是一招「飘、浪」,瞄准照九州咽喉斜劈。
但照九州也非寻常剑客,剑气炽烈如焰,将周身火流全数集於剑尖,喝道:「日神通、飞火流星、曙光一线。」招若日出时的一线金光划破云层般将航谷风的剑影刺穿,直接抵住航谷风掌里的形浪,两人顿时战成平分五五之势。
另一头,雷邪、毒赤磷及拜日教的两名护法四人合攻天忌,逼得天忌无奈放弃玄土阵,提起绝天陵剑,将剑术完全施展开来,只可惜他先前维持玄土阵耗去不少气力,因此剑法锋芒未尽现,只能大略将四方来敌逼开。
而离经叛道看准徐行久战之下喘息未定,想先收拾他,出手就是猛攻,两人以掌对掌,前者精神饱满、气势汹汹,後者已近力空,每接离经叛道一掌,就退一步。
离经叛道看到徐行被自己连连逼退,心里越发得意,狞笑道:「徐行,当年你将我逼杀於不归路,可想到今朝亦是同样下场。」徐行身形虽颓,但志气不改,硬颈回道:「当年杀你,合天理、应天心,如今此战,你同样该落到败亡结束。」
离经叛道虽被抢白,但仍傲狂言道:「那你该问我这招同不同意,愁云深锁。」离经叛道双掌合并,跨步前推出数层浑厚的云状气劲直逼徐行。徐行沈着应对,拿出儒家绝招「凌渡云池」举掌相抗,可惜终究气力不足,让他震飞十数尺,口呕朱红。
然而就在吟啸枋东南方不远处,风飒飒地吹着,两条身影蓦地出现,一前一後施展轻功赶来,正是从赤鹤联转向过来的九曲邪君与剑君十二恨,九曲邪君定睛看向战局,目睹大军包围在吟啸枋外,知道今朝定然难免一番恶战,斩神焰无声无息缠绕全身。
「剑君十二恨,劳你前往通知天忌他们三人,我要出招消灭敌人。」走在前头的九曲邪君扭头向後跟剑君十二恨讲了一声,顿了顿才续道:「这招的范围,还不。」
听到九曲邪君特别强调,剑君立时心领神会,想道:「有人要遭殃了。」为防内中之人被波及,剑君十二恨便只好杀进去通知他们。
见到剑君十二恨已经仗剑施展翦云步的超凡轻功杀入重围,第一个拉住被离经叛道重创的徐行,然後就要通知天忌与航谷风两人,九曲邪君也开始运转元力,气汇双掌,将股灼热难当的真气凝缩成巴掌大的紫色气团。
「嗯!」九曲邪君一声沉吟,将这团紫气瞬间直射天际,有如烈日般将半边晴空渲染成。
天边显现的奇特情景,一下震慑住围攻吟啸枋的阎罗宫兵马,不仅听到剑君通知的天忌与航谷风连忙且战且退避入吟啸枋中,同样使领军来此的离经叛道与照九州震惊不已。
离经叛道暗叫不好,大声喊道:「快退,由我断後掩护。」同时他身子急拔十数尺,聚气凝神,双掌激射白色电流,有意牵制九曲邪君的气功,喝道:「覆天云潮。」掌功气劲幻化白色云流盖天而来,几乎要让九曲邪君目不能视。
但闻九曲邪君轻蔑一语:「天真!」正上方的紫色日轮已然反转劲力回身,两袖鼓荡、披风高扬,一阵窒碍气息充盈全场。
「神会紫阳。」九曲邪君口吐招名,掌力带起深紫色的烈焰卷起,白色云雾遇火而散,离经叛道却不见人影,而九曲邪君的掌气散出一股炫目的紫光,光闪过後,方闻轰隆巨响。
至热无觉、至死无感,九曲邪君一掌打下,吟啸枋方圆十里全化焦土,除了拜日教主照九州功力较深,眼见不对及时退走外,包含雷邪、毒赤磷在内,所有阎罗宫人马悉数在这掌下化成焦炭。
「让离经叛道逃了,可惜。」九曲邪君没料到身为阎罗宫主,离经叛道所谓的出掌掩护,居然是掩护自己第一个脚底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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