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河水,他已经被江源拉下了水,想要上岸恐怕没希望了。他仰天长叹,说道:“你想要什么,要地皮,要项目,要贷款,我都答应。”
江源不客气地道:“这些我都想要。到时候,我会跟你要的。此外,还有件事,以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现在无所谓了,我想对付滨海市腾龙集团的陈浩然,我知道你们是朋友,包括你妻子也是他的朋友。我想知道陈浩然的内幕消息,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李新华奇怪地看着江源,他不明白,这里边怎么又牵扯上陈浩然,江源和陈浩然有什么关系?他说道:“陈浩然已经不是腾龙集团的当家人了,现在她妻子是董事长。”
江源道:“我知道,我才不在乎谁是当家人,谁是董事长,我的目的就是弄垮腾龙集团,让他一败涂地。”
李新华道:“我也和陈浩然很久没见面了,我们虽然算是朋友,但是分处政商两界,也没有多少共同的话题。不过,我知道现在腾龙集团正在争取滨海市市政府办公大楼的拆迁和新建工程。我得到的消息,滨海市领导有意把这个工程给腾龙集团,不过现在还没最后定下来。”
江源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得很!赚不赚钱我真的不在乎。这个消息太好了,我就想玩死腾龙集团,我不管是陈浩然还是他老婆。”
江源笑道:“李市长,你的妻子是滨海市的副市长,我想你一定能得到更进一步的消息,我想你会帮助我的,是不是?”
李新华万般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江源向身后的黑虎招了招手,说道:“虎哥,麻烦你送李市长回家。”
李新华神情恍惚地被黑虎架上了车。到了地方,黑虎也不客气,一把将他推下车,就扬长而去。李新华站在自己的宿舍楼下,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一股迷茫,让他觉得活着都没有什么意思。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他的秘书,秘书问今天的工作安排。
李新华过了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感冒了,想休息一天,你带我向市里请假,今天安排的所有事务都取消,没事别打扰我。”说完,他就关闭了手机。
李新华费了好大劲才上了楼,进屋就一头栽倒在床铺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江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他会要挟自己,让自己用权力帮助他实现非法的勾当,那自己不也就成了帮凶,成了罪犯?可是,不答应江源,自己的一切就会在顷刻间被打的粉碎,同样是万劫不复。
李新华在万般痛苦之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他不知道,因为他手机关机,滨海市那边季一涵一遍一遍地拨打手机,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最后才从他的秘书那里知道,他病了。季一涵心急火燎,风尘仆仆地从滨海市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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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很快就盘算了对策,他的目的很明确,只要是腾龙集团的生意,他就千方百计地抢过来。他要让腾龙集团在滨海市,在江南省没有立足之地,最后彻底从商界消失。
他想了想从自己的保险柜里,拿出一副宋代的名画,这幅画作是他花了五百多万拍卖得到的,是一副工笔的山水画作。
他把名画用玉石盒子装好,外边又套上封套,就开车直奔省城景江市,半路上,他给夕霞县县长朱志国打了个电话,请他来景江一趟,帮忙去见他的叔叔,江南省人大副主任朱泽光。
江源和朱志国的关系很好,联系很紧密,当初在夕霞县投资的凤凰化工也是江源控股的公司,但是由于李新华的坚决反对,一直没有得到批准,所以这个项目一直搁浅着,后来,由于李新华被调到临江市当副市长,朱志国升任县委书记,这个项目才得意重新启动。
夕霞县的凤凰化工项目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朱志国的叔叔江南省人大副主任朱泽光的支持,这才将这个污染严重的项目落实到偏僻的夕霞县,为此,江源也没少向朱泽光上供。
江源没想到,他给朱志国挂电话的时候,朱志国正在景江市的家里,一听江源要见叔叔,他就知道,这是财神爷送钱来了。
朱志国从家里跑出来迎接江源,上了江源的车,就问道:“到底什么事?”
江源从心里瞧不起朱志国,如果不是看在他叔叔的面子上,他才懒得搭理朱志国这种草包。一个凤凰化工项目,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就是摆不平李新华,处处让李新华压着一头,以至于到现在还不得不重新开始。
江源表面对朱志国还得热情,说道:“我想请领导帮个忙,我在滨海市看上了一桩生意,希望领导能通融通融。”
朱志国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建设滨海市政府新大楼的事。他多少知道点,但他根本就不关心,滨海市的事,关他鸟事,既然江源看上了,只要叔叔跟滨海市大声招呼,应该问题不大。
江南省人大副主任朱泽光对江源的印象很好,他认为这个年轻人是个能办大事的人,出手阔绰,好不拖泥带水,办事干净利落,在侄子朱志国的引荐下,办过几次事,结果都很令他满意。
朱泽光接到侄子的电话,说江源来访,他很痛快地就答应了,毕竟人家逢年过节都是重礼伺候,这个人情也是不小的。
朱泽光破例到客厅门口迎接江源,其实,按照他的身份和年纪,对一个后辈本不该如此,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一种亲近的表示。
果然,江源很是感激,连忙抢先问好。
朱泽光也显得很随和,没什么架子,让江源落座,吩咐家里的服务员给客人上茶。
江源很会办事,在没说正事之前,首先把那副名画拿了出来,放到茶几上,说道:“我知道朱叔叔对古代的名画很有研究,最近我在一场拍卖上拍了一幅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请朱叔叔给看看,到底怎么样。”
朱泽光微笑地看着江源,他心里想,这个年轻人又在打什么主意?既然把这幅画拿到我这里,必定是真的无疑,还用自己鉴定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