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个屁!”史荣怒气冲冲的把一篮子竹鸡蛋倒扣在地上,“我告诉你,你别说没用的,你现在犯了法,你得交罚款,看你收购的数量这么大,交五万吧!”
史荣的话一出口,整个院子里顿时议论声一阵接着一阵的就响了起来。
“张云帆今天可是遇见茬子了!我看今天他要是这一关真是过不去呢!”
“就是的,这人是林业站的,专门管这些的”
“完了完了”
人群无一例外的都在唱衰着张云帆,在村民们看来,他今天可真是倒了大霉,刚刚收了这么多的蛋,就被人家堵了个正着。
不过张云帆却一脸的不以为然,脸上平静的就像自己对面的史荣是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史荣的话喊完了好半天,张云帆才张口回应:“凭什么给你钱?再说了,就算是罚款,也不是你说多少就多少吧?”
张云帆的话让史荣心头一惊,反而是把在场围观的村民们给吓了一跳。
他们是见识过张云帆强横的时候,可那都是对付村里的人,眼前这可是公家的爷爷,张云帆这么说话,大家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怕还是装出来的理直气壮。
史荣压根没把张云帆放在眼里,这种横的他也见多了,当初还有人拿着猎枪顶着他脑门吓唬他呢,最后还不是被他摆平了?
况且史荣是嗅到了味道来的,张云帆收购竹鸡蛋这事情,他已经琢磨得差不离了,才准备搞个突然袭击,来个人赃并获。
史荣心想,你张云帆光是收购这么多竹鸡蛋,还不是得用老多钱?还能在乎这几个小钱了?
孝敬好了自己,何况你如果掏了这笔钱,今后大家都墨守成规的井水不犯河水,这事情多好,你小子干嘛这般的又臭又硬呢?
可这些都是史荣的个人想法,张云帆可没想孝敬他一分一毫,这是助长不正之风,更是行贿,你史荣不怕犯法坐牢,张云帆还不干呢。
张云帆对史荣的行为很不耻,更痛恨,脸上满满的憎恶。
而史荣也怒不可遏,心里暗暗发誓,要给张云帆点颜色瞧瞧。
“怎么着?我罚你的款子,你还有意见不成?”史荣向前挪了两步,指着张云帆咆哮,“信不信老子这就把你带走,让你进去吃几天窝窝头?”
“你想带走我,可以呀,把话说明白,为什么要无端处罚我?我凭什么就给你掏这笔钱?”张云帆质问道,“说不明白,你不光带不走我,也休想拿走一分钱!”
史荣看到张云帆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心里简直要爆炸了,心说这小子果然是不懂规矩呀,老子找你要钱,你还问为什么!
“你犯法了!”史荣大叫,“咋滴不服啊?瞪我干什么?我说你犯法就是犯法了!我就告诉你,你一丁点问题都没有,你今天也得乖乖的给我掏钱,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史荣也不再掩饰了,直接堂而皇之的对张云帆开了口:“这十里八村的,谁家逮个兔子,要是不孝敬好了我,都得进去待一段!何况你小子这么大阵仗的收购山货,还想当铁公鸡,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张云帆摇了摇头,对史荣公然的说出了这些话表示无奈。张云帆一阵冷笑:“你一个吃公粮的,竟然公开的说这种话,你就不怕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吗?”
张云帆的话,让史荣脸上一阵抽搐,好半天以后,他竟然狂放不羁的大笑了起来,因为张云帆所说的正是他最不需要害怕的。
随即他的脸上浮现出了鄙视的神色,嘲笑看着张云帆一脸认真的样子,史荣已然把这句话当成了张云帆的恐吓。
史荣敢于嘲笑任何恐吓他的人,曾经恐吓过他的人加起来能组成一个加强排,可是他仍旧相安无事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这种事如果发生在最开始他四处敲诈的时候,他还能有几分收敛,心里荡漾几条惧怕的波纹。
可现在他压根就是一块滚刀肉,谁都拿他没辙了。
那些状告他的人,无一例外都被他那个县城里的哥哥压了下来。
史荣耻笑着张云帆的无用伎俩,满不在乎的说:“实不相瞒,我这个吃公粮的,还就真不担心头上的乌纱帽!你他妈有种就去告我呀?告过我的人千千万,你他妈算老几!”
史荣的盛气凌人也的确很唬人,现场估摸着除了张云帆,就没有不对他那份傲气而胆寒的。
大家都是老老实实的庄户人家,一心都想图个安稳,自然不想招惹史荣这个丧门星,真要是不小心,像张云帆这样被他挑上了眼,狠狠的讹诈你一番,还真是一丝的办法都没有。
大家都清楚,史荣的这般傲慢,都因为他是有关系的。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生怕和史荣混个脸熟,要是让他记住了,下次人群里都不用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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