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万籁俱静,绿翘伺候楚鸢歌洗漱歇下,在外间的软榻上靠着休息,靠着靠着就睡了过去。
里面的楚鸢歌算着时间,扬声喊了一句:“绿翘?”
无人应答,她起身,又唤了一声,外面依旧无声响。
楚鸢歌挑起唇角,迅速掀开被子下床,换上塞在包袱里带来的夜行衣,猫着身子就从窗户溜了出去。
凤砚卿在外头接应,扣着她的腰身,几个起落便越过屋顶,直奔后山而去。
他们现在只对这里有一点点的了解,只能以此为突破口。
影一和秦书墨已经在此等候,四人一汇合,便直接朝着此前探查到的巨坑走去。
秦书墨很确定自己没有记错路线,然而,他们走了许久,绕来绕去,一直在原地徘徊,显然,这是陷入了某种阵法之中。
周围的山体在夜间像一只潜伏的野兽,远远近近的树影仿佛它的爪牙,月亮分下来的一点光辉连人影都照不亮,更遑论偌大的
后山。
秦书墨眉头紧锁,压着声音道:“我们那日来的时候,没有阵法。”
他和属下并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另一处的陡壁上攀越上来,一到地面便是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坑。
之后,他们想进入飞鸾门探查,却发现守卫森严,只得不了了之,但他确定,那日所见绝非虚假。
“要么就是你们那天留下了痕迹,被飞鸾门的人发现了,所以临时弄了个这个东西。”楚鸢歌猜测道。
秦书墨回想了一下:“那天,我们不小心砍断了巨坑旁的一棵树。”
有个属下当时看到尸骨成山,情绪激动,拔剑就要去找温景杭拼命,其他人拦他的时候失手折断的。
楚鸢歌看了一圈,视力有限:“你们习武之人眼睛好,看看被折断的那棵树还在吗?”
三人四下看去,并没有发现,凤砚卿猛地回头,沉声道:“房子也不见了。”
几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方才睡觉的院子无影无踪,变成了浩渺的天幕,挂着几颗闪烁的星星。
楚鸢歌喃喃道:“到底院子是假的,还是我们是假的?”
凤砚卿抓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别害怕,只是障眼法。你们感受一下,这个地方是不是没有风?”
时值盛夏,夜晚再怎么宁静,也不可能一丝声响都没有,更何况还是在山里。
刚睡下的时候还能听见虫鸣,而现在,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此般寂静,太诡异了。
楚鸢歌拉下遮脸的面巾,透透气,而后道:“现在确定我们一脚踩进了人家的阵法里,然后怎么办呢?听风辨位?”
但是没有风啊。
“任何阵法都有阵眼,别着急。”凤砚卿面色严肃,蹲下身子,手掌贴在地面,散了几分内力出去,不知在做什么。
楚鸢歌不懂,不敢打扰他,秦书墨和影一也凝神不语。
凤砚卿闭着眼,仔细感受了一会儿,睁眼道:“秦公子,用尽你的全力,往你身后一丈远的空地打一掌。”
秦书墨照做,凌厉的掌风挥出去,地面地震似的晃了一下,以他掌风扫过的地方为分界线,皎洁的月光忽然被撕裂,待他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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